晉和林側福晉是達成共識了,今年弘昊阿哥的指婚,諾欣格格恐怕要進府來,成為弘昊阿哥的側福晉了。若是這樣,福晉和林側福晉豈不就是要連成一氣了?於主子可是大大不利啊!”
福晉佔著嫡福晉的名頭,林側福晉又佔著王爺的寵愛,膝下又有出身頗高的阿哥,這兩人若是聯手起來,府中還有誰是對手?
佟佳氏也是一陣氣悶,才讓她有了一絲歡快,便又降下無邊苦惱。真是恨極!
那德妃不是一向以手段詭秘著稱麼,在後宮之中屹立數十年不倒,當是頗有些手段心機的,怎麼這回竟是功敗垂成,還把自個兒的侄孫女兒也搭了進去?還是說她現在已經老了,不中用了?
佟佳氏一直想讓弘昊娶烏雅家的女兒,一則是因為烏雅家的女兒都出身包衣,身份不高,更多的卻是因為烏雅家的女兒有德妃在背後撐腰,肯定會在嫁過來之後攪風攪雨,只要看到馨園的人不安寧,她心裡就舒坦了。
只是她沒料到,在烏喇那拉氏和德妃的這一戰中,卻是德妃輸了個乾淨。
此刻,佟佳嫻寧不可能進府這樣的好訊息也無法讓她再高興起來了,她揮揮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旅途勞頓,我要歇息一下。”
這邊佟佳氏開始了她的禁足生涯,剛剛回到宮裡的德妃卻是雷霆大怒,“你說什麼?華鎣被佟佳氏捉去了?佟佳氏怎麼會把華鎣捉起來的?”
當德妃聽完奴才所述,鬱悶得不行,“那汪嬤嬤是怎麼搞的?那藥瓶和華鎣的手鐲怎麼會跑到鍾氏房間裡去了?不是讓她將藥瓶和烏喇那拉諾欣的首飾一起放在同烏喇那拉諾欣交好的秀女房間麼?”
錦然輕聲道:“恐怕汪嬤嬤確實是按照娘娘的吩咐辦的,估計是在她之後,又有人將東西調動過。”
德妃冷靜下來,“你是說,有另外一撥人馬在對付本宮?難道是烏喇那拉氏的人?不像,老四家的在宮中待的時間不長,這麼些年也損失了不少人,她的手還沒有那麼長,不可能在儲秀宮裡有那麼大的勢力。”
錦然抿抿嘴,“或許不是四福晉的人,而是娘娘其他的敵人……”
德妃略想了想,冷哼一聲,“宮中有此能耐的唯有宜妃一人,昔年老八勢大之時,內務府的人多有投靠老八老九的,要是宜妃出手倒是有可能。宮裡前後兩個佟佳氏都壓在她頭上,宜妃早有不忿,藉著我的手壞了佟家的計劃,又再把華鎣也陷進去,還確實是她的手法。”
可憐的宜妃,她這會兒還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就給黛玉背了個黑鍋。
錦然擔憂的道:“娘娘,那華鎣小主兒那裡要怎麼辦?”
烏雅家的女孩兒本來就不多,出身還可以、容貌也不錯、又聰慧聽話的就更難得找出一個,好容易有個華鎣還勉強入得了眼,德妃對她可是寄予了厚望,自然是不甘讓她如此折損的。
她起身撫了撫衣袖,“萬歲爺一會兒應當會去承乾宮,錦然,你隨本宮走一趟。”
皇上一會兒將前朝的事情交代好之後,按照往常的習慣,是會去承乾宮走一趟的。佟佳氏肯定會趁機向皇上訴苦,再將她和華鎣大大的汙衊一番,皇上旅途疲憊,再聽得這樣的糟心事,肯定會龍顏大怒,她必須得在場,以便安撫好皇上,為自己也為華鎣脫罪。
德妃初初進宮就是在承乾宮伺候,此後她爬上了龍床,生下四阿哥,就搬出了承乾宮,得以在永和宮住下。對於承乾宮,德妃是非常避諱的,能不去就不去,一定要去,也會讓她接連幾天都心情鬱郁。
走進承乾宮,卻沒有第一時間得到佟貴妃的召見,出來接待的宮女說了,佟貴妃今日又忙著操持萬歲爺回京的迎接儀式,又處理了一起謀害秀女的案子,這會兒已經疲累了,正在休息。
德妃聽得那宮女說起謀害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