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言看著眼前冷漠不願正視自己的韓天愷,心揪痛著。
如果沒有開始,為何她的心會這般的痛?
她只覺得身子猶如墜入無底深淵,教她惶恐得幾近窒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發現自己連呼吸都顯得困難,揪疼的心不斷地往下沉,痛苦分割她全身每處柙經,交錯緊扣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了。
“別告訴我你不懂中文。”
韓天愷挑著眉反問道,不理會心底的失落感。
“嗯……我知道了。”任熙言眼角微微一抽,僵著笑容。“那麼……剛才的親吻就算是離別的紀念羅!”
韓天愷嘴角輕輕一扯,沒多表示,僅是將下巴抬得高高的,兩眼望向遠方,不許自己多看她一眼,就怕看了,一切就非他所能控制的了。
任熙言以乾笑壓下自己心裡想哭的衝動。
可她發現自己再也笑不出來,心在隱隱作痛,那椎心的刺痛,如同要割裂她似的,讓她的淚水就快湧出。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管仲頤來到他們身旁,適時趕走兩人之間的低氣壓,也衝散兩人僵持不下的緊張關係。
“韓總經理,麻煩你過來一下。”
她話一說完,任熙言亦接著說:“你們忙吧!不打擾你們了。”
她旋過身,邁開沉重的腳步離開。
“她受傷了,傷得很重……”管仲頤一對水眸望著任熙言逐漸消失的背影,喃喃地道。
管仲頤並非沒有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緊張情緒,就怪此刻的場合不對,她的身分也不允許她表示幾句,去喚醒這對彼此漠視卻又陷入愛戀的情人,能做的只是讓兩人暫時分開一下,避免惡言相向,不僅難看,也難再有複合機會。
韓天愷的眸光隨著管仲頤望向任熙言,只見她腳步愈走愈快,纖瘦的肩頭微微起伏,但仍昂高下巴,保持一貫的傲然之姿。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韓天愷猛然發現自己的話傷害了她,心底揚起絲絲不捨與歉疚。
他按捺住胸口微微的抽痛,無聲的問著:你也和我一樣痛嗎?
“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再回來了。”管仲頤有感而發地說著。
韓天愷胸口被狠狠一擊,緩緩收回眼光。
管仲頤立即斂起感傷的情緒,滿是歉意的看向他。“很抱歉,今天你是主角,不能放你走。”
韓天愷明白地點點頭,回到正在進行的晚宴裡。
參與晚宴的貴賓也因他的歸隊,收起了好奇之心,歡笑聲此起彼落,愉悅的心情寫在每人臉上,仿若方才的事不曾發生過。
窗外颳起一陣強風,震得窗戶嗄嗄作響,室內揚起一股寒意。
“好冷……”任熙言撫過光滑的手臂,眉頭輕蹙的起身關窗。
大雨驟然落下,黑色的天空瞬間被霧氣染得一片白濛濛。
雨水打在窗臺,濺起的冰涼水滴落在她手背,她再次撫了撫手臂,雙眼還是不住瞟向鐵門外的孤單身影。
雨下得又急又快,只見任季鵠來不及走避,四周更是無處可躲,他只有舉高手置於頭頂,妄想遮雨。
連著多日回到家,任熙言便見到父親站在門口等自己,而她依舊是不理會地從他面前繞過,頭也不回地直直走進大樓。
對於她視而不見的行為,任季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也沒了之前急急躁躁抓著她請求她原諒,他變得非常有耐心,不論天有多黑、夜有多晚,均等到她關上燈後才離開。
任季鵠靜心思考過後,瞭解自己真是大錯特錯,這一切僵持的局面正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當他毅然決定離開加拿大,在無處可去下,投靠了姐姐與姐夫,不過接受他們救濟過了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