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妖魔士兵不願上前，趙行樞哼了一聲，單手劈扣抓住妖魔士兵的胸前甲衣，發力將其擲入霜雪區域。

噗通一聲，妖魔士兵在霜雪區域內滾動兩圈，方才爬了起來。他先是呆了呆，然後體表環繞的黑氣，被呲溜溜全部吸收殆盡，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吸油煙機在他的頭頂全功率開動。

「啊啊啊……」

妖魔士兵仰天長嚎，狀極痛苦。他的妖魔形態，也迅速解除，然後轟然倒地，化作一具普普通通的人類士兵屍體。

一切，都如同蕭皇后所言。

就連早有心理準備的白曉文，都看得眼皮子直跳。這霜雪區域，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可以如此效率地幹掉一個妖魔。

白曉文雖然在緊張地戰鬥中，但仍有心思進行思考推論。有分心多用的能力時，這種多線思維其實就跟正常人呼吸一樣自然，不需要額外勞心費神。

【剛剛的黑氣戰馬，還有這個妖魔士兵，都像是被抽乾了黑氣……結合蕭皇后的話，黑氣應該指的是魔氣。】

【可以把魔氣看作是江都城叛軍妖魔化的根源所在。那麼蕭皇后在死後，很可能掌握了一種吞噬……不對，是『淨化』魔氣的手段！正因如此，她才能在亂葬崗守著楊廣的孤墳，不讓江都城妖魔們入侵。因為蕭皇后的這種淨化場域，是妖魔的天然剋星。所以，妖魔才需要藉助外來人。】

白曉文想到這裡，還進一步推測：

【蕭皇后既然是妖魔剋星，為什麼不主動前往江都城，滅除十賊，卻同樣藉助外來人的力量？】

思前想後，只有用兩個字作為答案：消耗。

白曉文雖然看不透，但他知道蕭皇后的這種霜雪領域，絕不是毫無消耗的。就跟抽油煙機工作時間長了會故障一樣，霜雪領域淨化妖魔，也一定有上限！也許第一批妖魔進去會被淨化，但立刻投入新一批妖魔，就無法在短時間內淨化了。

這樣才能解釋蕭皇后和叛軍之間形成的微妙平衡。

妖魔叛軍不敢貿然進入亂葬崗，蕭皇后也不敢孤身前往江都城——萬一把妖魔大軍逼急了，和蕭皇后拼命的話，蕭皇后究竟能淨化幾批妖魔，實在很難講。

但在眼下，蕭皇后的霜雪領域，拖住趙行樞，讓他不敢前進，卻是綽綽有餘。

白曉文微微感到有些可惜，他還想讓趙行樞逼出更多蕭皇后的底牌，好摸清楚這位亡國皇后的實力上限呢。

可惜歸可惜，白曉文手底下也不閒著，最後一發暗拂收掉了猛毒厲鬼張愷之後，立刻指揮骷髏兵軍團，全線推進。

至於高階步兵，大力殭屍統領司馬德戡，自有肥仔跟他玩轉圈圈的遊戲。無論司馬德戡怎麼繞，在腐爛毒素的減速場，以及白曉文的冰霜裂片之下，都繞不過屠夫的堵截。

司馬德戡的殭屍之軀，只對物理傷害有極高的減免，面對魔法傷害就捉雞了。白曉文知道這一點，就特意針對，肥仔的毒氣和他的冰霜法術，都是魔法傷害，完全不吃減免。

亡骨妖術師的雷擊，甚至還有破邪加成。

當司馬德戡倒下，妖魔軍隊計程車氣就徹底崩潰了。

趙行樞、李家兄弟見勢不妙，立刻率領著各自的軍隊逃離。

至於驍騎鬼將孟晶，就沒那麼好運了，被李淑儀和死亡騎士聯手纏住，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最終，耗時良久的大校場戰役，以白凰戰隊的全勝告終！雖然跑掉了幾個妖魔首領，但是沒有關係。

「追擊！不要讓趙行樞等人逃回永珍殿，如果他們和宇文化及合流，還是很麻煩的。」

這場戰役，宇文化及兄弟都沒有出現，另外蕭皇后提及的監門直閣裴虔通也不見蹤影。

江都城叛軍派出的陣容已經足夠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