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鄙視地看了那人一眼:「真腐儒之見。如果我軍不擔心公孫度,又何必在幽州安置數萬人馬留守?」
沮授說到這裡,再拜袁紹:「主公,公孫度一除,我幽州軍便可以調動大半,只需防備烏桓即可。此外遼東四郡軍兵,也有數萬。這一來一往,主公平白得了超過五萬大軍,這都是二公子之功。逢紀、郭圖等人,心懷私念,向主公進讒言,不僅妨害了主公與二公子的父子之情,也會讓我軍將士離心離德。此二人,都有不赦之罪。」
逢紀、郭圖跪倒在地,流淚說道:
「我等實為主公名聲著想,二公子此舉,損害主公清譽。」
「二公子故意弄險,不計大局,若獎賞他必然被其他人仿效!」
袁紹此時心裡也有些轉過彎來了,不過他被沮授一陣搶白,心裡也有些不爽,再說逢紀、郭圖說的也有一些道理。
「罷了!顯奕此舉雖然有功,但過於魯莽,就不賞不罰。」
逢紀、郭圖齊聲說道:「主公英明。」
沮授怒氣填胸,輕哼了一聲坐下。
袁紹皺眉看了一眼沮授,徐徐說道:「顯奕來信,除了稟報奪取遼東四郡之外,還稟報了一件事,在襄平城北,發現黃巾賊寇蹤跡,幽州各郡風聞此事,如臨大敵,請求幽州本部人馬出征剿賊。我袁氏代天子牧守幽州,對於黃巾賊自當剿殺,所以我屬意出兵。諸位以為如何?」
眾謀士遲疑了一會兒。
逢紀說道:「主公說得對,只是有一點,在下心中疑惑。」
「說來聽聽。」
「二公子既然發現黃巾賊的蹤跡,也知道黃巾賊只有兩千餘人,不足以攻略州郡。既然如此,二公子為什麼不隱瞞訊息,反而讓各郡各城,嚴加戒備,弄得幽州人心惶惶?現在的大局是擊敗曹操,二公子此舉頗不明智。」
郭圖也點頭說道:「這也是在下心中疑問所在……二公子究竟還是年輕,眼界不夠寬廣啊。」
這一次,沮授並沒有站出來為「袁熙」說話,因為逢紀、郭圖說的在理。
袁紹皺眉說道:「由此看來,顯奕才智還是有不足之處,只可為將,不可為帥。」
老三袁尚心中興奮,有了袁紹這句斷語,基本上絕了二哥袁熙繼承家業的可能性。
沮授聽了微微皺眉,不管身為人父還是人主,袁紹都不應該這樣草率下決斷。不過,他不願摻和立嗣之爭,再說袁熙是次子,就算賢能,主公也不至於廢長立幼,所以就沒有多言。
只不過,沮授還是勸諫了一句:「主公請暫且忍耐,遼東各郡,是意外之喜,得失之間都不足介懷。當以守城為主,莫要貿然出兵。待我軍滅了曹操,大軍班師之日,滅黃巾賊只在反掌之間。」
袁紹對沮授仍有一絲不滿,聞言斥責道:「黃巾賊都弄得幽州人心惶惶,我再不出兵,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袁氏?區區兩千人馬,也值得監軍這般慎重?無須再言,我意已決:遣焦觸為主將,張南為副將,統兵五千,剿滅幽州黃巾賊寇!」
沮授抗辯道:「主公還記得黑山張燕麼?既然能忍一個張燕,又為何不能忍區區兩千黃巾賊?」
嘩啦,袁紹一把將桌上的令牌令箭掃在地上,袍袖一拂:「今日議事到此為止!」
……
幽州,北平城。
「這就是……三國位面的翼騎兵?」
白曉文看著面前渾身籠罩在五十煉鋼鐵甲、手持百鍊鋼矛、掛著鐵胎弓的翼騎兵,嘖嘖稱奇。
塞西莉亞笑道:「這些翼騎兵的戰力,要比凱恩位面的翼騎兵更加出色。由於兵源優質,都是精挑細選的悍卒,所以訓練週期足足縮短了一半,只用了3天多的時間,第一批三百翼騎兵就已經形成戰鬥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