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利道：「可是這至少能說明一點……災禍之王，他不是神！」

神，怎麼可能被凡人打敗。

女祭司皺眉說道：「凱利先生，你的信仰出現了問題。」

「沒錯，我確實對古神教派的教義，產生了懷疑。至少在災禍之王的事情上，你欺騙了我。」凱利說道。

女祭司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加入反抗古神的行列之中？」

凱利說道：「如果有希望的話，誰又願意像狗一樣，過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這些年來，不管我們有多麼虔誠，敬奉古神……但還是不斷有人被惡魔襲擊死去。」

女祭司尖聲說道：「那是因為死去的人不夠虔誠！」

凱利皺眉：「我不打算接受你的詭辯。我要去找那個外來者。」

「僅僅發生了這一件事，你就動搖了？你難道這麼天真，以為那個外來人真能擊敗古神？別忘了，災禍之王還可以復活！」女祭司道。

「愛拉斯謨的學生說過，被那個外來者擊殺的惡魔，是無法復活的。雖然我不瞭解巫女凱洛雯，但是愛拉斯謨大賢者的學生，說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凱利鎮長停頓了一下，「不過，我暫時還沒有下決心，加入那個外來者的陣營。我想要和他談一談，這一次，我要看清楚他的格局和器量。」

「你去吧。你已經被古神教派除名了！從此之後，你不會再得到古神的庇佑，等著古神的怒火降臨吧！」女祭司聲音有些森冷。

……

精神小屋。

只有一男一女，白曉文和凱洛雯。

雖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惹人閒話，不過兩人貌似都不怎麼在意。

白曉文盤膝坐在木床上，閉著眼睛修煉。他最近境界突破太快，從典籍中獲得的感悟太多，的確需要鞏固一下。

凱洛雯則是在一排書籍捲軸之間忙碌，不停地比對著那塊契約石板上的惡魔文字。她是按照白曉文的要求，調查出這塊石板的秘密。

忽然間，外面一陣聲浪湧起，自遠及近傳來。

屋中兩人，幾乎同時引發了注意。白曉文睜眼，凱洛雯抬頭。

「是往小屋的方向來的。」凱洛雯側耳聽了聽，說道。

精神小屋的門被敲響了。

「你繼續研究，我去看看。」

白曉文起身，邁步前行，開啟了精神小屋的門。

敲門的是站崗的兩個民兵之一，名叫莫里森。

「怎麼回事？」白曉文問了一句，抬眼看到前方一群鎮民圍攏過來，還抬著一個大大的擔架，上面蒙著一層亞麻布。

莫里森有些緊張地說道：「赫……赫里斯託斯大人，凱利先生死了！」

「凱利先生？」

莫里森急忙提醒：「就是鎮長先生，他被殺死了！」

白曉文微微吃了一驚，不過他並沒有多少悲痛，反而開始琢磨凱利鎮長的死因，以及這幫看上去像是凱利鎮長支持者的鎮民，來這裡的用意。

圍攏過來的鎮民們，看到白曉文出現，頓時鼓譟了起來。

「外來者出來了！」

「殺人兇手！謀殺犯！」

「滾出我們的村鎮！」

白曉文微微蹙眉，現在赫爾巴特帶人出使其他人類聚居點，並不在場，否則以老教官的威望，這種事也不必白曉文親自出面。

當然了，白曉文此時的威望也很高，民兵隊伍對他的尊敬崇拜之意，絕不在赫爾巴特之下！

莫里森和另一名站崗民兵，當即站出來呵斥：「你們瘋了！這是偉大的救世主，赫里斯託斯大人！他剛剛為人類立下了大功，正在休息，你們不要打擾他！」

第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