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是你嗎?吟兒,是你嗎。”
我奇怪的看著他,“不,我叫思南,陳思南。”我俯身拾起跌落的蓮花燈,“這位公子,我的糖葫蘆,在你辮子上,我可以拿走嗎?”我訕訕的問他。好奇怪的人。
“吟兒,你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他鉗住我的手腕,急迫的問著。
我使勁想抽開,“這位公子,我真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放手好嗎?”
過往的路人看兩個大男人在拉拉扯扯,不禁停下來觀望,不一會,便有一大堆人圍了上來。
“那,這個荷包是你的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淡黃色的荷包,一朵芙蓉正在荷包上燦爛的綻放著。這正是我日間掉的荷包,怎麼會在他手中。
“是我的。”我伸手去拿,他將握著荷包的手抬高,我踮起腳尖去夠,這傢伙居然把手舉的更高了,氣死我了,我輕輕跳著想夠著,卻被他一把攬在懷中,“吟兒,你是我的吟兒,為什麼不認我。”
我用力推開他,“公子請自重。”我看到他錯愕的眼神,不敢相信的望著我,忽然感到一陣心痛,管不了那麼多,撥開人群,轉身跑開,聽到身後有人不停的有人喊著“吟兒,吟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來穿去,身後焦急的呼喚漸漸遠去。
回到客棧,靖遠,茗兒,王大叔,還有爹,都在我房裡坐著。我嚇的吐吐舌頭,忙垂了頭,等著挨批鬥。
“南兒,怎麼這麼不聽話,一個人亂闖,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要再這樣,爹就不讓你出這客棧的門。”
“南兒不敢了。”我偷偷朝王大叔使眼色。王大叔是靖遠的爹,掌管杭州分舵,每次我闖了禍,都找他開脫。
“呵呵,”王大叔摸摸鬍子,慈愛的搖著頭,“舵主,丫頭不懂事,下不為例就事了,何況,也沒出什麼亂子。”他又衝著我說,“還不解釋你去哪兒了。”
“我,碰到一個奇怪的人,他開口閉口就叫我吟兒,我都跟他說不是了,他還硬纏著我不放。這才晚了。”
“你說什麼?”爹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你說他叫你什麼?”
“吟兒啊。爹,怎麼了?”
“從今天開始,一步也不要離開客棧。”我從沒見爹的表情有那麼嚴肅,“為什麼啊?”我不滿的反抗。
“沒有為什麼,靖遠,加派人守著她,絕對不許她離開半步。”
“是。舵主。”
………【二十五章】………
二十五章
杭州督府。
“聽說,你最近拿了幾個反賊?”康熙端著茶盞,一邊隨意拿茶蓋子颳著盞沿,一邊問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劉永獻。
“回,回皇上的話,臣已經將那幾個反賊關入大牢了。”劉永獻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話。一面還在擔心自己前幾日的冒犯之罪。誰會想到當今天子竟會只帶了七八名大內侍衛,就和裕親王微服來到杭州。這位新君少年就將權傾朝野的鰲拜打倒,不可小覷,自己還要小心應付。不知他這次來杭州到底是打了什麼目的。
“問出什麼沒?”
“回皇上,那幾個嘴硬的很,只知道是天地會杭州分舵的。”
康熙忽的拍了一下桌子,刷的立起身,威儀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的劉永獻,“朕養你們這些沒有的東西幹什麼,一個小小的天地會,鬧騰了這麼久,就只會抓些小嘍嘍來充事。朕給你十日,端了它杭州的巢穴。”
“皇上,十日,怕是有些難,可否寬限些時日啊,容臣慢慢查辦。”
“短了是吧,那就五日。”康熙斜眼覷了劉永獻一眼,“朕是微服來杭州,知道嗎。”
“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