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瑪惡狠狠:“加火腿片的,三層!”破天荒的幫忙煮羊nǎi:“我剛去擠的。”
陶雅玲也好奇:“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米瑪小聲:“小青和她媽一早逛樹林去,把我窗下的小白驚動了,就醒了……”怪不得。
果然,過了一陣伍文定剛出來,田淑芬和徐妃青也早間散步回來了。
等孫琴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完畢,咬了片面包,就被米瑪拉著上班去了,伍文定繼續曠工在家。
徐成奎早上吃過麵就真和伍文定一塊開始搗鼓家裡的線路,他對工具房裡的裝置才是得心應手,一邊用一邊讚不絕口:“東西真是好東西,堆你這裡白瞎了!”
伍文定一邊幫忙,一邊討論:“您那邊還是因為縣城小了,比如在chóng qìng,您這樣的熟練機修,自己弄幾臺機器,就專門給那些摩托大廠做某一個配件,專做那一樣,做出名氣來的也不在少數。”
徐成奎做著自己最擅長的事情終於話多點點:“是啊,我們那裡比我好的技工鉗工多的是,可我們當地根本就不需要,廠子一破產就完全沒用了。”
伍文定寬心:“這也是大環境大政策,您現在年齡也到了,家裡環境也不差,就好好享點清福。”
徐成奎就又不說話了,專心做事,還順便把馬廄羊圈都修繕了一遍,看上去也是風格嚴謹,做工細緻,和孫明耀差不多,都比伍文定這幹粗活的好不少。
徐妃青收拾完早餐的碗碟就和母親坐在長廊下笑眯眯的看,給母親講家裡的生活安排,聽得田淑芬一會笑一會驚的……
很和諧的樣子。
於是三天後,在姑娘們的旗袍還沒有定做到手,米瑪的輪班便宜還沒佔到,算是放下心裡大石頭的田淑芬兩口子就告辭回家了,還死活不要伍文定送回去,說要在貴陽到處逛逛,還是送上火車,依依惜別的離開了。
站在月臺上的徐妃青看著火車遠去,臉上卻沒有太多傷感的表情,伍文定好奇的詢問老婆的心路歷程:“以前你媽陪你到處走走看看沒怎麼分別過,可你卻不怎麼很粘她的樣子。”
徐妃青伸手挽住他才踢著腳下的小果皮開口:“瞎子就是瞎子,看不到東西的瞎子就不是正常人,無論父母還是什麼都只是個……是個……什麼來的,反正就是幾個字,親情也在,什麼都有,可還是不如睜開眼看見你那種依戀……”
伍文定蹲下去點:“那時我揹著你呢,再試試?看重點了沒。”
徐妃青原本有點逆流成河的小情緒就給攆走了,笑嘻嘻的爬上伍文定的背,指指鐵道的遠方:“這個看上去還是有那種告別的味道,軌道越來越遠,越來越窄……”
伍文定沒那麼文藝:“那叫透視!你這沒見識的!”哈哈笑著就往站臺外走。
沒見識的大姑娘笑著就拉他的耳朵當方向盤。
只是剛走到車站口,伍文定突然一下就站住了,徐妃青好奇怪的探頭問:“怎麼了?”
伍文定很有點害怕的表情:“那啥……田得標的眼睛也是我治好的呢!”
徐妃青就怎麼都忍不住自己的笑了,一點不淑女的趴在伍文定背上一陣亂捶的笑。
其實田得標還真不用擔心,他是由正常人致盲的,沒那種感受,現在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光線,更是每天虔誠的唸經打坐敷藥膏,搞得墨鏡下面總是黏糊糊的。
但是一到值班時間,他就提一根jǐng棍,笑眯眯的站在電梯間送各位下班。
以前這裡就來過幾次,記得地形,所以稍微熟悉了以後就比較熟練的巡邏值班。最後坐在前臺桌子邊的椅子上打坐。
另外三個執勤的保安就很景仰:“田哥……您是不是那種可以聽音抓暗器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