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話才說到一半,徐老三就一蹦三尺高,暴怒地打斷了他的話,“老子才不信這個邪,老子就不信找不到,那個鬼剛才就沒有搜到魂,它現在說的,能信嗎?能信嗎?當然是不能信!”
聽到這個話,魏寧也火了,他把那些木籌子扔到一邊,“你老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難道真要死在這裡,你老才會接受已經不可能找不到你大徒弟魂魄這個事?”
徐老三臉色煞白,嘴角哆嗦,身體搖晃,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樣子。
他一晚上用了那麼多的法術,剛才又連續佈下那個“副陣”驅動陣法,體力、精力和法力都耗損過大,年紀又一大把了,再這麼不管不顧下去,魏寧估計,徐老三會當場暴斃在這裡,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徐老三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徐老三手指著魏寧,氣得一直髮抖,“你個死伢子,你個死伢子,讓你管我的閒事,我做什麼都是老子樂意,是生是死也早就豁出去了……”
魏寧聽到這裡,也激動了起來,“你不管自己生死了,那你二徒弟靠誰來救,他們的仇又誰來報?你倒是輕鬆,一句豁出去了,就把什麼都丟開了。”
魏寧故意把話說得很重,很偏,徐老三聽得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沒了那股氣勁,肩頭一下子聳拉下來,下巴上的鬍子都擼平了,嘴裡說著,“是啊,是啊,我還有事要做。”
魏寧心裡鬆了口氣,就怕他繼續蠻幹,還好,想開了。
接下來,又是一場兵荒馬亂,魏寧他們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廢廠,徐老三拿出個老舊的諾基亞手機開始打報警電話,打完報警電話之後就拿摳出手機卡,把它弄壞了之後隨手丟在了路邊上,而魏寧則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給方誌,把大致的情況告訴給了他。
警察來得很快,過不多久,還在廢廠邊邊上,沒有走遠的魏寧跟徐老三,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天空,把周圍那些狗啊貓啊,全都驚醒了,一時之間,只聽到狗叫聲不絕於耳。
而在廢廠上空,一隻只黑色的烏鴉,發出不祥的叫聲,飛了起來。
魏寧把徐老三送到樓北的福壽街,看著他進了肖老頭那家香燭紙錢鋪子,才轉身回家。
此時,天已經亮了起來,灰濛濛的白色,驅退了天空的黑色,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醞釀起一種城市特有的喧鬧,在經過一個花壇的時候,那混合著泥土、樹木和花香的空氣,讓魏寧疲憊的精神振奮了一下。
身邊有個人,如影隨形。
“魏惜”並沒有藏起來,而是走在他身邊,不緊不慢的,一臉悠閒自在的樣子,似乎前不久的生死關頭,只是路邊的一株不起眼的雜草,過去了就過去了,連回頭看一眼都不值得。
魏寧回了家,什麼話也不說,撲到床上就開始睡了起來。
他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上,魏寧醒過來的時候,他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日期和時間,一臉地不敢置信,這是破紀錄了,一次能睡這麼久,就算有前頭有一晚上沒睡的原因在裡面,也不至於啊……
這幸好是週末,魏寧百思不得其解,他抓著頭髮,從床上起來。
低頭的時候,才發現不對,穿在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下來,上半身赤|裸著,身上被那些屍體抓傷的地方,全都上了藥,有些比較深的傷口,還給包紮了一下,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傷口大部分都集中在上半身,但是也有幾道傷口是在下半身。
魏寧拉開被子,不出意料地看到自己的睡褲也被“魏惜”給扒了下來,大腿上那兩道傷口被仔細地包紮好了,不過,當魏寧看到大腿根部那個痕跡的時候,臉色一青。
他不動聲色地起了床,出了臥室門,看到“魏惜”就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