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陽一覺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他是被餓醒的,不得不說陳陽生命力頑強,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讓人不得不服,只有陳陽自己知道,其實他身體狀況還是不太好,只是他已經習慣這樣硬扛了。
只要沒死,就沒事,死了,當然就一了百了。
在這方面,陳陽一向看得開。
方誌辦事效率很高,已經把東西送過來了,魏時正在準備做法術,陳陽問了一下才知道當時魏林清把他們直接轉移到了附近一家空置的民居里。
看在陳陽是個傷患的份上,魏時找出了幾包泡麵,跑到廚房燒了水,把面泡開,還從冰箱裡翻出了幾個雞蛋和一把青菜,隨便炒了一下丟到了泡開的泡麵裡面,聞到了香味之後覺得自己也餓了,就橫刀奪食,以自己出了力以及陳陽病了不宜一下子吃太多為理由,強硬地分走了一半。
陳陽一臉鬱悶地看著自己一下子空出一大塊的碗,覺得自己受到了虐待。
魏林清跟小鬼坐在對面,小鬼看到陳陽吃東西,立刻劃動著胖乎乎的四肢,扭扭歪歪地走到了陳陽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嘴角流著口水,陳陽嘴角抽了一下,拿出個碟子,撥了點麵條跟菜過去。
小鬼用手抓起麵條就往嘴裡送,吃相慘不忍睹。
其實鬼壓根就不吃東西,一般就吸點飯菜裡的精氣和生氣,小鬼這是在跟陳陽有樣學樣,陳陽看著小鬼,這小子長得真快,這才幾天就長這麼大了,五官也長開了一點,能夠很清楚地看出陳陽和魏林清的影子。
陳陽每次看到他,就會不停地想起那三個月荒誕的經歷。
就算他再次見到魏林清之後,就儘量的無視對方,還是沒辦法完全遮蔽腦子裡的妄念。
陳陽皺起眉頭埋頭大口吃起了麵條。
兩人一鬼把麵條全部解決完之後,就把碗一推。
陳陽看到桌上擺著方誌送過來的東西,除了一張紙之外還有一個透明的塑膠包,裡面裝著幾根頭髮,陳陽吃飽喝足了又睡了那麼久覺得自己精神好了一點就走過去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他就喊了旁邊的魏時一眼,“你要找的這個犯人我見過,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年輕男人!”
魏時從地上跳起來,“真的,真的,你說真的?”
陳陽肯定地點了下頭,魏時在地上走來走去,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他的五師兄方誌,把陳陽提供的線索告訴了他。
陳陽看魏時走來走去地看得煩躁,就對魏時說,“你能不能停下來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是什麼簡單的案子,那是騙鬼的。”
魏時就把有魏寧參與的那個案子說了一遍,重點當然是那個替魂逃走,頂著自己弟弟丁茂林身體的丁茂樹,也就是陳陽見過的那個陰沉的年輕男人,連那個廢廠以前發生的慘劇多沒瞞著,甚至還把自己其實一早就認識丁茂樹,兩個人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讀大學的時候就曾經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交集的事都沒瞞著。
這麼拉拉雜雜的說了怕有半個多小時,說得口乾舌燥的魏時總算做了個總結,“看來丁茂樹是藏在這裡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跟那個叫彪哥的搭上線的。”
陳陽驚訝得很,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內情,這個丁茂樹不簡單啊,能從魏時的師父手裡逃出去,而且藏匿這麼久都沒被人發現,要不是自己碰巧看到他,還不知道魏時能不能用法術找到他。
難怪那棟樓裡的人都沒怎麼見過那個叫丁茂樹的,問來問去也就說是個年輕男人,具體長什麼樣不是說長得一般就是說不太記得了,想必也是丁茂樹故意這麼做的,他到底是個通緝犯。
陳陽突然跟魏時說,“你不是要找他嘛,快,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很狡猾,我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