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黃的,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尖利如刀,轉過臉,讓身邊人把屍體抬回慶阿叔家,把他家裡人喊回來,準備見過親人最後一面之後,就收斂入棺。
接下來的事,陳陽沒有參與,他也不想再看這個熱鬧。
人既已死,萬事皆消,現在也不興挫骨揚灰這套,他也不屑於去用慶阿叔家裡人的哭號和悲痛,當做仇恨難消的附帶品。
陳陽打了個電話給魏時,知道他人在魏莊之後,跟他說了一聲,就坐車往魏莊來了,過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到了那個小衛生所,見了魏時,把那個作業本交給了他。
魏時拿著那個作業本,翻看了一遍,在看某些條目的時候還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把作業本合上,“事情不簡單哪。”他感嘆著,“你看,你這個慶阿叔這十幾二十年做的事,看似東一件西一件的,但是每一件都有其目的。只是有一些我們已經知道了,有一些我們卻還是一無所知。”
陳陽坐在旁邊,應了一聲。
慶阿叔有什麼目的被什麼人指使,他並不是很感興趣,也沒想過要去尋根究底,畢竟那些事跟他關係並不是很大,他跟慶阿叔的恩怨已經了了,至於慶阿叔是從哪兒得來的能力,知道的辦法,其實並不重要。
正如一個兇殺案,要槍斃的只會是那個親自動手殺人的,而不會是他手裡的兇器。
他之所以把那個作業本交給魏時,只是聽魏時提起過他跟魏寧遇到過那些古怪事,給朋友幫個忙的想法。
魏時還在那兒想事,他先是打電話給魏寧。“阿寧,我找到那個在小洞城給張英芳下咒的外地人了,你絕對想不到他是誰?”魏時一臉神秘兮兮地跟魏寧在那講電話。
不知道魏寧在那邊說了什麼,魏時一臉不爽地罵了一句,“我草,又說我裝神棍,那我不給你說了……早說嘛……好了,我告訴你,就是跟你在富民大廈那個事裡見過的那個跟羅世文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的人!”
魏時抱著電話,繼續說,“你以前不也說那個人的聲音你覺得很耳熟嗎?你沒記錯,你確實是見過這個人,他就是東老先那個道師班子裡的,叫陳國慶,不過他今天死了……怎麼死的……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這邊陳陽卻覺得自己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了起來。
他忍得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淌下來,肚子裡好像抱著團冰塊一樣,尖尖的冰錐子扎著他的內臟,痛的人都要翻攪起來,他扣著桌子沿,”魏時,你幫我看一下,他又出鬼了。”
魏時看他臉色不對,趕緊把電話掛了,一時手忙腳亂的,先把脈,把完了之後,又看面相,看完了之後,又讓陳陽吐舌頭,種種不一而足。
陳陽痛得臉色青白,汗水順著脊樑骨往下淌,把整個後背都給打溼了。
魏時從裡屋找了個土黃色根塊塞到陳陽嘴裡,讓他吞下去,又在他肚子上紮了兩針,看著陳陽身上痙攣的情況有所好轉了之後,才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好了哈,暫時緩下來了。”
陳陽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是死過去又活過來了一回。
他用手擦了把臉上的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時搖了下頭,臉上也有點不解,他拿出一摞線裝本,平裝本的書籍,一本本地翻看起來,邊翻邊抓著自己的下巴,“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吃了我的藥,你平時也沒犯什麼忌諱的話,不會出什麼問題。你剛才那情況,明顯是你身上的陰胎不穩,他出於本能在吸取你身上的陽氣和精氣自保。”
他把那些書翻來翻去,“像你這種情況太少見了,書裡面也只有一兩個地方提到過幾句,都不詳細,我給你開藥都是斟酌著開,就怕有什麼不對。”
陳陽聽了,也只能說一句“倒黴”,前事剛解決,後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