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整天低眉順眼的,你是男子漢還是小媳婦?昂首挺胸起來,別給老師再看到你蔫搭搭的樣子。”陶悠悠不客氣地喝斥他。
老師不喜歡自己沒精打采,董家聲怕失寵,忙又恢復了活力,並且,再也不抑制了,往陶悠悠辦公室鑽得更勤,學習更加拼命,幾乎科科滿分。
對他的變化,陶悠悠自得又開心,含笑嘉許地看他的時候越來越多。而看著她唇角高高揚起的俏麗弧度,董家聲不安份的心蕩漾得更厲害了。
陶悠悠春風得意諸事順心閒得無聊時,校長給她傳達了一個任務,教育線要展開教學比賽,陶悠悠是東門中學的種子教師,教學比賽的重任就由她負責了。
“這次教學比賽,教育局齊局長會親自到各個學校聽課,陶老師,你要為我們學校爭光,一定要拿到獎。”校長語重心長道。
教育局局長蒞臨指導!這是多大的面子啊!
陶悠悠全力以赴,一節課她準備了十幾個講課教案。
哪一個比較好呢?得試驗過才知道,陶悠悠抓了董家聲晚上到教室聽課提意見。
只有一個學生的教室有些空曠有些寂靜,董家聲的目光亮得過份專注得過份,那雙黝黑的眸子蘊著笑意,熠熠生輝,陶悠悠甚至感覺到他清潤溫暖的呼吸。
陶悠悠莫名地感到緊張。
“老師,你應該穿教師節那天領獎時穿的裙子,你穿裙子真漂亮。”董家聲說。
“我讓你聽課發表意見,不是讓你來對我品頭論足的。”陶悠悠咆哮,中氣十足,瞬間找回了狀態。
揉合整理,教案改了又改,一個月後定了下來,教學賽那節課的講課內容陶悠悠倒背如流。
“老師,我陪你演練這麼久,得獎了我有沒有好處?”董家聲問。
“才陪我一個月就討要好處,我給你出了那麼多試題,課外輔導了你那麼久你咋沒給我好處?”陶悠悠扳手指跟他算帳。
“我以後會記得給老師好處的。”董家聲笑了笑,十七歲的少年竟有了優雅含蓄的韻味。
教學賽那天早上,陶悠悠猶豫了些時,最後還是聽從了董家聲的建議,沒穿白襯衣黑褲子,穿了一條藍底白花真絲連衣裙。
頭髮自教師節後就沒再去燙了,很清爽。
教室後排坐了近二十位領導,陶悠悠自我催眠:那是一棵棵白蘿蔔。
陶悠悠順利講完一節課,下課鈴響起,當全班學生和後面聽課領導一齊起立時,陶悠悠腿一軟,差點跌倒講臺上。
天啊!教師節那天給她頒獎的大高個就在聽課的領導裡面。
送走領導後,校長紅光滿面說:“陶老師,你這次肯定能得獎,連齊局長都誇你講的很棒。”
能不能得獎陶悠悠不關心了,她在想:自己講課時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很多次字,不知大高個在心中說了自己多少次“手真小”。
好鬱悶啊!
齊中天整節教學課什麼都沒聽進耳朵裡。
他的感官認知裡只有陶悠悠一隻細嫩的小手。
過去那麼多年,那隻手一點變化都沒有,柔潤細膩如羊脂白玉,在墨一般冷硬的黑板襯托下晶瑩奪目,小手握著粉筆寫字移動時黑板上帶出的陰影像跳動的黑白影像,令人頭暈目眩思索不能。
等下課鈴響後,就把她喊出去,先抓著那雙手蹂…躪一番,然後霸道地告訴她,自己要追求她,房子在教師節與她重逢後就買了,現在正在裝修,她如果沒意見,他們就結婚。
出了教室後齊中天卻沒機會和陶悠悠說話,裝修房子的工人打電話他,趙穎在他的房子裡指手劃腳。
“齊局長,你快點回來,我們頂不住。”
☆、天地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