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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動畫片全是他們的最愛,阿竹和田中惠他們早也看,晚也看,透過電視,他們已初步學會了說中國話。

司馬曄雖然結婚沒幾年,還沒有小孩,但心中的母愛一點也不比那些做母親的人少。她把營中的小女生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阿竹就是她和朱紫羽最為關注的小女生之一。

阿竹是初音的日本名字,上島之後,朱紫羽看她長相清秀,面板白皙,聲音好聽,就給她取名初音。這個時空的日本窮人是沒有姓的,朱紫羽取竹的諧音“祝”為姓,阿竹就變成了祝初音。

原來是一個噩夢啊!

田中惠遞過毛巾,小聲的說道,“這是你的毛巾,快擦一擦。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該輪到你上崗了。”

初音很不好意思的接過毛巾,祝初音和田中惠一樣全都來自日本,初音原本是浦賀鄉下的一個農家女子,今年才十七歲。

初音從小就沒了父母,在叔叔家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聽人說浦賀港有中華天朝人大量招募勞力去天朝做工,男女都行,只要是年輕的,身體沒毛病的。

男子是去開礦、種田,女子是做女僕之類的工作,保證足衣足食,初音知道後高興壞了。

阿竹清晰的記得,當自己翻山越嶺趕到碼頭的時候,去天朝的海船剛剛離開碼頭,她奮力一跳,結果還是掉進了海里,幸虧船上的水手,眼疾手快,甩下一根繩索,把她救了上來。

看到司馬曄的關切的眼神,坐在床上的祝初音自覺很不好意思,杜南島的生活比起日本,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她已經成為大明女學兵祝初音,最近又開始做這種噩夢。

初音她已經好久沒做這個夢了,記得還是剛上島的時候,常做這個夢,每次嚇得自己滿頭都是汗,今天怎麼又做這個夢啊。

“司馬老師~~”祝初音有些害羞。

“噓~~小聲的,別說話,快擦擦汗,馬上就要上崗了。”

司馬曄打著小手電,在房間上上下下看了一下。室內其他人員都還在香甜的睡夢之中,初音上鋪是空的。

這上鋪原本是雲子睡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去了檢疫營。

司馬曄暗自有些惋惜,這可憐的孩子,長得眉清目秀,聲音也不錯。她和初音一樣,都是文工團的預訂人選,只可惜前兩天發現患有隱性梅~~毒。

看到宿舍一切正常,她和田中惠又一同悄悄的出了房間。

阿竹用毛巾稍稍擦了一下,迅速把衣服穿好,武裝帶紮上,走出屋子。

雖然已經是十月底,杜南島的夜晚還像是夏天一樣,空氣是那麼清新宜人,螢火蟲提著燈籠在營區內輕盈的飛舞,青龍河畔的蛙鳴聲和青龍山上的蟲吟聲此起彼伏。一陣海風吹過,遠處青龍山山後蒸汽機馬達的轟鳴聲,也是十分的清晰。

女學兵宿舍在青龍衛營區的中部,北面是九娘灣碼頭,南面背靠著黑黝黝的大青山,大青山不高,抬眼望去,山頭上空的夜色隱約泛著緋紅。

阿竹知道這是山後工業區的燈火,九娘山工業區位於青龍山的南面,鄰近杜南山、九娘山,面朝大海。九娘山工業區有好幾個窯口,每天不停的燒製磚瓦,還有水泥。

這水泥可真是好東西,可以像燒磚瓦一樣燒製,不過燒製的一坨坨東西,還得用機器磨成粉。這個水泥粉太神奇了,用水一攪拌,就能凝固變成石頭一樣。

阿竹記得自己剛剛來到這杜南島,住的還是竹木結構的高腳屋,現在全變成水泥磚頭建築成的二層樓房。想想從前在日本的時候,住的可是茅草棚,哪有這樣的好住處啊。不過那些男學兵就沒這麼好的福氣。

阿竹很不喜歡那些日本來的男學兵,一看到女人就知道亂叫,全都是那麼粗魯;還是訓練營的朱老師長相斯文,看上去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