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世間,我想看明白,就能看明白,只你特殊。”袁天師擰著眉頭,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趙蔓箐懶得跟他詭辯,也沒有心力去反駁,只得道:“天師大人說得對,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是您剛剛還勸過我,這會兒我也要用您的話再勸勸您,往後還是在行路的時候多看看周圍的人,街上的人,甚至住在深山裡的人,也就能看到春天過後還剩下些什麼了。”
袁天師蹙著眉頭聽著趙蔓箐這不倫不類的勸解之語,拿起擺在桌角的摺扇,不輕不重的敲了趙蔓箐的腦袋一下。
趙蔓箐“哎呀”一聲兒,捂著腦袋,嘟著嘴投訴道:“是您說的,這是放鬆心情,是放鬆,我這兒也是為了您好。”
智弘大師拉開趙蔓箐的手,仔細看了看她的發頂,扭頭看著袁天師,怪嗔道:“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袁天師瞪了趙蔓箐一眼,“我下手不重。”
“不重也是打人啊!打人講究的是發心,是起心動念,而不是造成了惡果才知道事態嚴重。”趙蔓箐插話控訴道。
“那你想怎麼樣?”袁天師自知理虧,開口問道。
趙蔓箐也學著他挑了挑眉梢,心思快速的轉著,嗯,想怎麼樣?如果站在道德制高點,肯定是要讓他道歉的,但自己不需要他的道歉,一句話哪有要點兒什麼來的實惠?
他是天師,袁天師……好像在路上時,聽紫墨提過一嘴,皇上現在很信任一個天師,想要讓他幫自己調理身子更加健康,具體是煉丹還是做法事兒,紫墨不知,估計整個京城,知道的也不多,聽剛剛他的口氣,必定是跟鄭丞相有相當不錯的私交,鄭丞相才會放心讓他來見自己,說不定也認得自己的父親,因為他剛剛提出什麼富貴命的時候,眼神兒是親人長輩希望小輩兒過得好才會有的鼓勵,而不是有所圖之人的嘴臉。
那麼,自己能從他身上要到什麼呢?
趙蔓箐思考著問題,無意識的摸到了自己脖子間戴著的宿劭共給自己的玉葫蘆。
“天師大人若是真心想問我要什麼,那我也可以真心的告訴您,我還沒想好要什麼,要不,您送個貼身信物給我吧,萬一哪天我實在是想要富貴了,可以拿著信物來找您啊。”趙蔓箐抬頭看著袁天師,滿臉的無奈與猶豫的道。
“給你也行,但你得跟我學分茶。”袁天師雙手抱胸,氣定神閒的看著趙蔓箐耍著小聰明。
“哦,學分茶啊……”趙蔓箐倒也放開了,她就是明目張膽的耍小聰明瞭,怎麼地吧?自己捱打了,難道還不能沾他點便宜補償補償自己了?
眼珠轉了轉,眼神兒盈亮的看著袁天師,繼續道:“咳咳,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若是您贏了,您就送我件信物當做入門禮,我就當您的弟子跟您學分茶,如果您輸了,就送一件信物給我,再答應我三件事兒,怎麼樣?”
第四十章 贏了
“噗。”
袁天師扭頭看著笑的肩膀兒一聳一聳的智弘大師,白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看向趙蔓箐;坐姿不變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就是。”
“嗯,那好,您先把信物給我,當做咱們打賭的彩頭。”趙蔓箐一邊說,一邊扭頭左右看了看,似是在尋找打賭的用具。
袁天師“哼”了一聲兒,解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從荷包裡掏出一顆鵝蛋大小;晶瑩剔透的紫色寶石出來;在手心裡顛了顛;遞給趙蔓箐。
趙蔓箐笑眯眯的伸手接過;側著身子,對著窗邊高几上擺著的高燭照了照。
“這是螢石;最是純淨透亮;色澤也最是純正,尤其是這紫色,最是難得,這是我隨身帶了多年的。”袁天師見她好奇,有些驕傲的解釋了一句。
螢石?原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