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們又途經一個商場,南心買了雙板鞋。
她把高跟鞋放進鞋盒裡,拎走,走出商場,便交給一直跟隨他們的司機。
南心拍了拍窗戶,“師傅,不好意思,我們再走會,你先回裴宅,這樣跟著我們,耽誤時間,而且不環保呢。”
那司機道,“可我們先生。。。。。”
“沒事,我會跟你們先生說明。”南心歉意的微笑。
裴錦程的司機開車遠去。
楚峻北看著南心腳上的板鞋,身上的黑色銀絲小裙本該配高跟鞋的。
如此的不端莊。
可他,是喜歡的。
這一路,太陽越來越偏西。
光線也從白變橙。
天空的雲染了紅磚似的彩色。
全都印在了臉上,風起了,有落葉飄下來。
那葉子還帶著生命的綠,但邊緣掛枯。
終歸是老了。
男人的身材放在南方這座城市,高峨挺拔。眉似墨蘸作畫,剛勁有力勾勒在那雙瞳如琉璃的眸子上。
鼻若懸峰,唇是最最魅惑人心的薄線花瓣,總有人側目看他,看長相如此美好的男人身上透著那股子令人折服的陽剛和霸氣,他像是畫中的美人,卻有被人供奉的圖騰氣勢。
只是這種明明威嚴的氣質,卻因為他不是低側眉眼對旁邊女人展笑的時候,那畫中的神聖圖騰氣勢便凌然升空,化作一路花雨,令人心醉。
三五個小女生看痴了撞在樹杆上,而後相互鬨笑著離開,還不時回頭看那男人的背影議論他的英俊。
而他,罔若未聞。
有葉子落在南心的烏髮上,他看過去,想幫她拿掉。
手伸到半空的時候,他收緊了一下手指,“頭上什麼都不戴,你覺得好看?”
南心何其聰明,趕緊開啟手提包,從裡面拿出小布袋裡裝著的髮卡,別在自己右面的發片上。
絨面小布袋是周姐手中縫的,當初為了裝闖闖的小手鐲,周姐做了一個,剩的面料,又做了好幾個。
很吉祥的紅色。
絨面小布袋折了折,重新放回手提包裡。
南心把有髮卡的發麵展示給楚峻北看,“平時都捨不得戴呢,怕蒙了灰,你知道的,京都是灰濛濛的。。。。。”
楚峻北真的沒料到南心會這樣做,這樣講。
不但保留了他那點傲嬌的自尊心,還滿足了那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可以拿去專櫃清洗的。”他這樣說了一句,等同於贊同她說捨不得戴的原因。
楚峻北真是有一百種方法給自己戴上高高的帽子,得意得很。
你珍惜我送你的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本來就是應該的。
這兩人是一路走到了裴宅。
雲燁說飯點是八點,因為孟有良今天到g城,但是專機是6點半才到機場。
等到裴宅已經七點五十左右。
八點剛好開飯。
所以楚峻北才這麼跟南心一路慢慢散步一般走回來。
靳永鐘被邀請的時候,原本是不想再跟這些人吃飯的。
可是在g城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你不想做的事就可以不做的。
靳永鍾赴約,發現除了中午一些人,莫家的人都來了,老老小小,還有孟有良,苗秀雅及女兒。
整個裴家的主宅裡,幾張大桌都坐滿了人。
靳永鐘有一種單刀赴會的感覺。
孟有良是個大忙人,他多數時候都是在跟著林致遠,莫老爺子還有裴老了子聊天。
莫裴兩個老人風骨不落,依舊有鏗鏘之勢!
席間轉酒的時候,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