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手指的細軟,心中一絲異樣緩緩滑過,這一絲異樣像是有撩動能力的手,撥過心上的弦,悠悠一顫,他的手掌展開一下,她的手突然感知到他的掙脫。
才一瞬,小手*,她正莫名傷感。他的手掌已經接住她的手,裹在掌心,淡淡開口,“為什麼?”
南心心裡陡然吸了一口氣,方才還在*的心,有了安放的位置。
是酒精清醒了一半,被楚峻北拉著手,把公司裡發生的事,慢慢的敘述給他聽,像是在兌現她以後有事都找他的諾言。
他聽得認真,把她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路邊光影變幻,車輛在大路上往來,非機動車道偶爾還有騎著腳踏車的人。
大都市永遠不缺的,就是人氣,哪怕是半夜。
這一些人氣,也讓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到安全。
而南心的安全感,來自於拿手包裹著她手的那隻手。
說完白天的工作後,她長嘆一聲,“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要來一趟。
上次靳家各房管事的人說,闖闖到了六歲,我哥還沒有醒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做闖闖的監護人。
他就急了,要來京都把闖闖抱回g城去養。
我說他給我的燕窩有問題,他哪能控制得住那暴火脾氣,一準要來京都給他的眼線敲邊鍾。更要警告我。”
一提到闖闖,楚峻北便莫名其妙的有些上心,“闖闖的監護人,一直都是你,這怎麼能有變?”
“g城就是這樣,各個大門閥都很封建。重男輕女這一點,我們g城,特別是g城的大家族是非常嚴重的。現在c國,能公然娶妾的,也就我們g城吧?”南心嘆了一聲,頭有些暈,甩了甩頭。
“而且還不止我是女人這個原因。我身份尷尬,靳永鍾一直用血統的事在靳家各房中挑唆,說是私生女撫養正嫡血脈是對靳家祖宗的褻瀆。
所以當初闖闖抱回國的時候,他就要搶闖闖的撫養權,若不是我一直藏著靳家家主大印,而且把我哥保護起來,靳永鍾早就得逞了。
靳家這個封建門閥的一些制度,在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幫了我,他們很看重我哥和闖闖,一部份人還是覺得大房的男丁還沒死絕,家主就該是大房正嫡的。
靳永鍾暫時不敢做得太出格。”
他心下有了計較,“他明天到了京都,你跟我聯絡。”
“嗯。”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應著他。
一條路,要走多久才會到盡頭。
一個場景,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傷。
她覺得兩人並肩而行的樣子很幸福。
忽然憶起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時候卻很悲傷。
南心懷念曾經的自己,那麼勇敢,敢衝,敢揮霍,敢碰壁,那時候不管是李沁兒,還是靳南心,都是勇敢的。
如今的靳南心膽小,謹慎,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想的比做的多。
一件事,會遇想一百個後果,會因為那個最可怕的後果而放棄一件有前景的專案。
曾經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只看最美好的結果,會因為那個最美好的結果而放下一切包袱,勇敢追逐。
是老了嗎?
是老了吧。
她心中不禁落淚,我的闖闖才兩歲,可我已經老了。。。。。。
“那個,那天晚上那個。。。。。。”南心支吾出聲,字句不連,連沈玥昔的名字,都不敢一口氣吐出來。
他在她還沒問完的時候,便說道,“她叫沈玥昔。
我有個姑姑叫楚碧晴,她丈夫叫沈宗業,沈玥昔是沈宗業大哥的女兒,是我姑姑的侄女。
你在京都這麼久,應該知道沈家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