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眸裡的星光隨著“啪”的一聲響後,變成了百瓦燈泡,亮得刺眼。
南心只是覺得,難得傷心一回,難得放肆一回。
今天不為別的事,就為了自己白日裡想吃的東西,就在外面折騰一宿又如何。
就短暫的任性一次,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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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路邊白色的框線內,南心拿鑰匙摁了遙控鎖,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拎出平底鞋出來。
“穿著高跟鞋一直走,我可受不了。”
楚峻北手裡拎著兩袋東西。
一個袋子裡裝著易拉罐裝的啤酒,一個袋子裡裝著打包好的燒烤。
他不講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醜態百出的女人搖搖晃晃的穿鞋子,他也不去扶她,只是看著。
她也並不計較有沒有人扶,拎著自己的包包,快摔了,她就扶著後備箱的任意一處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堅決不讓自己成為爛醉如泥的醉漢。
“其實吃燒烤,喝啤酒的感覺很不錯,等我哥醒來了,我就帶他來這家店吃。”南心蹲在地下繫鞋帶。
可是下一瞬,她又聳聳肩,“還是算了,他要求那麼高,等會又要說我沒品味。等他醒了,我還是順著他點好。”
她穿著黑白色的職業套裙,上白下黑,很是分明。
可是腳上卻穿著一雙牛仔藍的板鞋。
沒了白日裡的幹練和虛假的強勢,此時的南心像一個剛剛大學畢業,被強行穿上職業裝的女孩。
俏皮得很。
“興許你哥做的燒烤,味道更好。”
“對啊!”南心摳著後備箱的內箱邊緣站起來,“就是說囉,我哥那手藝,簡直不用說了。”
“。。。。。。”他看著她笑,替她拉下後備箱蓋子。
從這條街上離開,南心去翻楚峻北拎著的袋子,翻了罐啤酒出來。
“嗑!哧!”易拉罐拉開的聲音伴隨著氣體衝出罐體,白白的湧出來,南心尖著嘴把冒出拉口的泡沫舔進嘴裡。
“你要喝點嗎?”南心歪著頭問楚峻北,“我幫你開一罐?”
“我想喝的時候,自己會開。”楚峻北走路的時候,眼睛總是用餘光看向周圍。
他拎在手上的東西太不和…諧了,他怎麼能拎這種東西?
可當時她站也站不穩,手裡還拎著女士包,現在手裡多了一罐啤酒。
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啤酒沫子沾在南心的嘴唇上。
楚峻北本想伸手去給她擦掉,他把兩個袋子並在一起,騰出一隻手來,剛抬起來,頭頂的路燈剛剛打下來讓她此時的臉龐格外清楚。
丁香小舌滑出她的檀口,伸出去便要舔走了那些細碎的泡沫。
那時的時間如此快,又是如此慢。
他伸手過去,兜過她的頭來,便俯首吻上她的唇,將她嘴周的沫子,都掃了個乾淨。
啤酒的沫子一個個在舌尖爆開,爆得舌尖都有些震得發麻。
“唔。。。。。”南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堵得無聲,發出的聲音也已殘破。
手中還捏著啤酒罐子,一用力就發出“嗑嗑”的脆響。
頭頂的路燈是橙色的光,像白天掛在天空的太陽。
有針芒一樣的光從他們的頭頂投下來,如此明亮。
想吻她的那念頭,不過是一個突發其想。
而吻下去這個念頭,卻是隨心所想。
酒精在此時,變成世界上最美麗的泡沫。
一個個泡沫的表面像是暈著七彩的光,飄得他們周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