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錶上的時針指到了12了。
楚峻北還在原來的地方站著,巋然不動,腳上活像是長了有生命力的根,扎得極緊。
南心的事情早就處理完畢,玩著遊戲。
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南心。”
“嗯。”
“我們談談。”
南心心裡緊了緊。
半晌後她才轉過身來,楚峻北站著,她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楚峻北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
她眉眼溫柔,烏髮垂背,側落了一肩,微微吟笑之時有江南女子的水墨畫調調。
她伸手,摸著他的眉骨,指腹細軟,動作輕柔,“峻北,你是想跟我談什麼呢?”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片上,嘴角噙著笑,但眼角遺落著淡淡的殤。
他突然說不出口。
站在這裡幾個小時,他沒有動,可腦子卻一直在轉。
他想,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不過是做個鑑定。
只要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可以放心的在一起。
只要鑑定結果他們沒有關係,那麼他一定要和她生幾個孩子。
以前是排斥,今天晚上之後他無數次蹦過一個想法出來。
只要他們沒有任何血親關係,他一定,一定!一定要自己的孩子。
那是一種難得的緣份。
可後來,他又否決。
如果鑑定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怎麼辦?
只要鑑定結果一出來,以父親和母親的手段,拿著那紙鑑定就可以逼他們離婚。
那是一定的。
阻止不了。
晚上母親的態度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但那怎麼可以?
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說離婚就離婚?
那麼現在談什麼呢?
他皺了皺眉,“南心,其實有些事,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你看,我和你沒有一處是相同的,怎麼可能有關係?”
她也點了點,“我也覺得是。”
“所以。。。。。”他想說,所以,我們去做個鑑定吧。
給自己吃個定心丸。
南心偏了臉,睨著他,“所以?”
她笑了笑,“所以我不用做鑑定了。”
“所以你不用做鑑定了!”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那聲音如果火苗點上引線,一下子燒上去,一下子將火藥炸開!
猝不及防的心痛一下,她伸臂擁住他,喘著氣。
他也如她一般,用力的抱住她。
唇齒緊密的貼在一起,咬噬吞嚥,恨不能此刻就將彼此拆吃入腹。
沒有哪一次他像此刻一樣急躁的想要擁有她。
他跪在地毯上,接住滑下坐椅分腿而坐的她,手指鑽進絲柔順滑的烏髮裡,手指收緊時,他用力拉下她的頭髮,有點發狠的拉下,她叫一聲仰起頭來,那雪白的頸子差點被他咬斷!
她的面板上像是長了針,他一挨她,就會被扎傷,但又不肯放棄,便用力往那尖針刺芒上壓去,用力抓緊,越緊越感覺不到針芒入肉的痛感。
歇斯底里的撕扯像是一種內心咆哮著想發洩的情緒。
他第一次像現在這樣,還未闖入她的身體便滿身大汗。
他明明可以放棄,他明明可以帶她去做個鑑定,他明明可以放寬心,即便有關係他也可以離婚,可以娶一個能和他孕育後代的女人。
但就是下不了那樣的決心,更做不了那樣的決定。
抱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