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利華還想罵幾句周悅,被文長慶拉住了。
周悅進了她和初曉的臥室。
周悅關了門,摁了反鎖。
初曉的手臂搭在眼睛上,眼淚一直流。
其實不是餵了白利華。
而是壓抑太多天她的找個理由大聲的哭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想著楚驥寒,一邊哭得很厲害。
“我大概五歲的時候有的妹妹,從來沒有人送我上過學。我妹妹上六年級了,都有人接送。
我妹妹每年都過生日。
我都不太清楚我到底是哪天的生日,從來沒人記得過,我自己也沒有去記。
我就想著別人都不記得,我要是記得會難過。
我小時候發燒,我媽就讓我睡沙發去,不準傳染給妹妹。
我妹妹生病,哪怕打個曉噴嚏她都把她抱到懷裡去。
別人家都是妹妹撿姐姐的舊衣服穿,我從小穿隔壁姐姐的衣服,我妹妹穿新衣服。
我妹妹考試15名被誇上了天,我每次考第一名她看都不看。
有次鄰居在她面前誇我,說我學習好,跟他兒子一個班,我是第一名。
我媽居然說我可能是作弊。
第二天班上都傳我作弊。
老師跟我沒有血緣關係,說相信我沒有作弊。”
初曉說得很大聲,哭得也大聲。
其實為了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哭的,因為她早就麻木了。
她哭是因為遇到楚驥寒後,她以為終於有人疼她了,有人愛她了。
哪怕他家世那麼好,他也依然願意對她好。
他不能喝酒,可是她喂進他的嘴裡,他就喝了。
她總是天真的以為那是因為她不一樣。
秘書的工作起初做不好,有人投訴到他那裡,他都擋下來。
甚至有同事投訴到董事會,說她給別的競標公司透底價,害得楚氏競標失利。
楚驥寒卻是眼睛都不眨的讓alian去查除了初曉以外的人。
他說他相信她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從小到大,自己的親媽都不相信自己,楚驥寒卻敢相信。
她的一顆心真的是被他暖化了,化成了水。
他現在不要了,水撒了一地,沒人管著是蒸發還是被踩髒。
白利華在門外聽著初曉的控訴,想開罵卻被文長慶瞪著。
初曉哭得太傷心了,傷心得那種氣氛衝出門板浸溼了文長慶的眼睛。
“當初她為了不讓我去讀高中,居然去給學校的領導說我跟社會上的小混混亂搞,若不是初中的班主任去找高中的校長,都沒有高中肯要我。
我上高中,還是初中好幾個領導去幫我申請的免學費。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媽!”
白利華嘴角直抽,不知道初曉會像個潑婦一樣把過去的事情抖出來!
“我沒有工作了,沒有錢了,以後文家休想再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沒錢了,你就賣初凌去!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上法院告你們!”
白利華拍著門:“小蹄子!開門!你敢去告我!我打死你!”
門突然拉開,初曉眼睛哭得紅腫,她身邊站著周悅。
初曉把手機影片開啟,遞給周悅,“你給我拍下來發到網上,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殺女兒的,記住發出去的時候把她一家子人的資訊都發出去!
她不是愛初凌嗎,把初凌的學校都曝光出去,我要她最喜歡的女兒一輩子因為有個殺大女兒的媽媽而抬不起頭!嫁不出去!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恨死這個害了她一輩子的媽!”
初曉幾步走到茶几前,拿起水果刀,衝著白利華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