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推開他。
這個舉動不僅僅是眼神,還有偏微偏頭後仰的動作。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在公司不打照面,不說話。
但內心一定是心照不宣。
她沒有同意交往的時候,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排斥。
那時候她經常是喜歡他靠近。
哪怕是推開他的時候,眼神裡的會有些不捨和歡喜。
這時候沒有,她不看他,瞥向他處。
楚驥寒知道今天早上那一下的確壞了事。
明明他這個年紀不該幹那種高中生大學生才幹的蠢事。
卻真的沒有壓住火。
原本兩人還有迴旋,現在似乎沒有了。
楚驥寒從初曉的脖子裡抬起頭來坐好,“你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了。”
初曉不知道如何,這麼下去,楚驥寒是一定要重修舊好的。
可她害怕面對一個有家庭暴力傾向的男人。
“總裁,您能回公司去嗎?我可以一個人休息一下嗎?等我吊完消炎針。”
楚驥寒摸著初曉手背上的壓著針頭的膠布,“初曉,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有點模糊不清。”
豈止是不模糊不清。
簡直就是不清不楚。
初曉在他這裡沒有名份。
他自己在初曉那裡也沒有名份。
以前不懂那是什麼感覺,就覺得他想心思萌動的時候想找個女人陪陪他。
最好是以後分手了,也不要纏著他。
等他有了合適的門當戶對的女朋友的時候,補償一下她的青春損失費就好。
這些楚驥寒心裡都拎過一遍。
並且非常贊同這種做法。
因為現在談戀愛的,哪有一開始就談婚論嫁的。
而且他不會虧待初曉。
初曉以後想當富婆,他可以做個公司起來,等到什麼都上了正軌再送給她。
免得她去奮鬥。
哪樣他都打瞭如意算盤,還想了後路。
昨天看到那個長慶後,他覺得這個思路有問題。
我這麼給初曉安排後路,初曉是不是也在這樣給我安排後路。
比如等她有了男朋友過後,就把我一腳給蹬了。
她甚至不會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更不會送公司做補償。
她就會拍拍屁股走了。
這是一種無法 ;人心神安定的後顧之憂。
楚驥寒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被女人蹬了的結局。
萬萬接受不了。
只有我蹬你,沒有你蹬我的道理。
初曉最怕楚驥寒的,就是他拿工作的事情來威脅她。
她就希望晚上把課上了,早點拿了畢業證,好好在楚氏工作。
領著高薪水,混個好的工作履歷。
以後就算不在楚氏幹了,她也能拿著這份履歷找個非常不錯的工作。
初曉心裡盤算著未來,打算放下現在。
楚驥寒盤算著現在,沒顧及將來。
兩個人就像平行線,怎麼也無法碰在一起,又有吸引力,怎麼都能注意到對方,就在不近不遠不偏不倚的軌道里前行。
盤算好心事的楚驥寒率先開了口。
“給我說說,來公司那個男人和你什麼關係,你不會喜歡他吧?”
初曉白了楚驥寒一眼,你才喜歡他,你全家都喜歡他!
“沒有,我老家的鄰居,這次來京都看傢俱廠吧。”
真的忙得沒空細問。
除了工作,一週還有幾節課,再好應付,考試總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