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坐下起來都要被這張沙發發出的咯吱聲嚇一跳,難道就不能換一張嗎?
楚驥寒沒有言語直接牽起初曉得手進臥室。
初曉挑挑眉,能不能別見面就想著這種事情?
有時候好想跟他說一聲,“驥寒,今天合同又沒簽好。”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
他一定會罵她笨死了,一個小小的合同吃這麼多次飯都籤不下,要是他出馬分分鐘的事情。
她不能跟他抱怨,也不能跟他撒嬌,因為楚驥寒很有可能會說,我去幫你談。
可是她不要,她要自己的努力。
以前她只想成為一個富婆,只是想要很多的錢。
可是現在她不僅僅要成為富婆,還想做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
不靠楚驥寒的幫襯,靠自己的努力。
如果有一天她能嫁進楚家,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板,讓任何人對這門婚事都沒有異議。
初曉以為他又要像往常一樣動手動腳,但是今天進屋關上門就鬆開她的手,然後在*邊坐下。
初曉疑惑的看著他,楚驥寒斜坐著,將臉撇開沒有看她。
哼,我在生氣,你知道我們有幾天沒在一起吃晚飯了?
你看出來了沒,我真的很生氣。
他每天滿心歡喜的打電話晚上要約會,都被告知要去談事,那種從火爐掉進冰窟窿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多難受她知道嗎?
*是一米八的,每次楚驥寒在這裡睡都要微微的屈起腿,現在他這麼坐著也感覺整個*都顯得狹窄。
初曉看著他的背影,隱隱的看到了落寞的影子。
“驥寒?”他這變化的太快,初曉一下摸不清楚他又怎麼了。
“哎,好寂寞,好空虛,好冷。”楚驥寒輕嘆著氣酸酸的說。
跟女友吃晚飯,接送女朋友回家,那本是他的事情,他的福利,可是這幾天都被那個蕭什麼玩意的霸佔著。
初曉瞠大眼睛,突然噗的笑出聲來。
明明笑著,可是眼哐卻有些發熱,她已經好久沒看到過楚驥寒這種賤萌賤萌的樣子,突然覺得以前他們在一起好自在。
她不曾懷疑過他的真心,他也不曾說過那些傷害她的話。
可是生活就是這麼殘忍,不管多痛都還要繼續著。
過去的始終是過去的,傷害過的始終是無法抹去。
那條裂痕,即使修復好,還是會留下疤痕。
她時常讓自己忘記那些傷痛,讓自己快樂起來。
每當她想抬起腳跨過這道門檻的時候,可是心裡有個叫現實的小人總是時不時的就跳出來跟她說,“嗨,初曉,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又會生生的把腳收回來。
那種痛她不知道楚驥寒會不會有,但她真的很痛。
楚驥寒挑起一邊的眉眼看初曉,好傢伙,她居然還笑的出口,這日子沒法過了。
正當他氣的肝病都要翻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一暖,鼻尖竄進一股香味,淡淡的茉莉香。
“還冷嗎?”初曉一手抱緊他,一手捂在他的胸口,“空虛嗎?”
楚驥寒擁緊懷裡溫軟,將她拉著坐在大腿上,心裡所有的不滿一下都化作一灣柔情給了她。
藉機啜住她的唇啾啾親了幾口。
哼,別以為這樣就想矇混過關。
今天就那個蕭什麼的問題,他要好好的跟她談談。
“曉曉,那個合同我們不簽了。”本想厲聲喝她的,但聲音從喉嚨滑出的時候像是經過了過濾器一樣完全變了味,似小貓撒嬌一樣。還帶著些些的委屈。
初曉得心頭一陣發麻,這種撒嬌又來了,她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