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上能握上的,必會向他砸來,精力好得根本不像吐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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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七月,賴雲煙把孩子生下來就昏了過去,再醒來時,魏瑾泓抱著孩子坐在她身邊。
他眼睛盯著孩子沒移開,嘴邊裂開了奇怪的弧度,讓賴雲煙直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個傻瓜。
待魏瑾泓轉眼看向她,嘴角慢慢撫平,成了平時的模樣,全身還疼得厲害的賴雲煙有氣無力地咬著牙道,“我就該在你們魏府生,生之前一定要把你孃的脖子咬斷。”
這樣才不枉她這等與魏家有仇的人為魏家生了個孩子出來,一命換一命。
她愛耍嘴皮子也不是一日兩日,魏瑾泓早已習慣充耳不聞,他與她曾夫妻生活多年,也只有到這一兩年,他才學會對她的有些話忽略不聽。
“你看看孩子。”魏瑾泓沒忍住,把孩子抱到了她的跟前。
賴雲煙瞪著她生的孩子半會,瞪了半會嫌看不清楚,又眯著眼睛看了半會,抬頭問他道,“怎樣?”
“長得像誰?”魏瑾泓誘哄。
賴雲煙閉嘴不語。
這時丫環們都已進來,見她不語,都不敢說小公子長得有點像大公子。
“像我。”她不語,魏瑾泓自答,又不禁微笑著問著懷中孩子,“你說是不是,我兒?”
“他傻了?”賴雲煙轉臉問她的丫環道。
離她最近的冬雨哪敢答話,拼命把頭低得低低的。
“把孩子給我。”她生的,不能光讓魏瑾泓佔便宜。
當她把孩子抱到手中後,賴雲煙看了緊緊閉著眼睛的孩子半會,總算發現他嘴唇的形狀是長得跟她相同的,她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是她生的。
“陪娘睡一會。”賴雲煙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身邊,把頭半埋在了他柔軟的抱被裡,掩飾住了自己的鼻酸。
上世有一段時日,她發了瘋的想要孩子,但終其一生,她還是沒有自己的孩子。
這世真有了,簡直就像跟做了場夢一樣。
她用手又去碰了碰他柔軟溫暖的臉,看了他好一會,才閉上了眼。
“先用點東西再睡罷。”魏瑾泓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在她閉上眼睛睡在孩兒身邊後開了口。
說罷,床上的人沒有聲響,他就又重坐回到了床邊,和衣躺在了外面。
“晚點再來叫我們。”他道。
丫環輕應了是,就且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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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百日那日,魏瑾泓與賴雲煙在堆了好幾盆火盆的屋子裡看著丫環給咯咯亂笑的孩子換新衣。
他雙手雙腳在空中歡快地擺動,咯咯笑個不停,丫環一碰他,他就發出一長串的輕脆笑聲,就跟被搖動不休的銀鈴似的。
賴雲煙聽他笑了好一會,有點不安地挪了挪腳,頭微轉,道,“有點像我?”
魏瑾泓板著臉看著他笑個不停的兒子,頗為嚴肅地點了下頭。
賴雲煙瞥到他下巴微動,尷尬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她不覺得自己喜歡假笑有什麼不妥,但孩子笑得像她,她就有點莫名的羞窘了。
“兒。”魏瑾泓見他兒笑得太像他那喜好假笑的孃親,忍了又忍,還是撫袖讓下人退了下去,他走到了著了薄襖的他面前抱起了他。
魏世朝一見到日日抱他的父親,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抬頭朝他吐了個泡泡,就又興奮地揮起手來,又咯咯笑出聲來。
“昨日並未這樣笑過?”抱著手舞足蹈的兒子,魏瑾泓回頭問她。
“昨日是你抱的孩子。”賴雲煙揉著自己的嘴角道。
“前日呢?”
賴雲煙“呃”了一聲,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