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崔平林進京之事是事後她從魏瑾泓那裡聽說的,沒想到,魏母在今日就提了出來,還當著她的面。
看來她不掌家只賣乖,還是討好了魏母了。
這人的心啊,討好了其實也容易,那就是你不插手她的權力,不奪她的利益,她就會怎麼看你就怎麼順眼。
“你那不能提兩句?”魏母看著她早就看不透他心思了的大兒道。
“舅父之事,且先當過問父親,我午後便會與父親提上一提,娘且放心。”魏瑾泓朝她微笑著道。
見他答應替她提,魏母也就放心了,大兒甚得其父的心,他又是皇上重用之人,他提一句,這事就等於成了大半了。
她心下放鬆下了,眉眼間也有了幾許愜意,朝他道,“好了,你且去忙去罷,娘就不擾你了。”
“那孩兒告退了。”魏瑾泓起身拱手道。
賴雲煙也跟著起身,福禮後朝魏母笑道,“娘,便讓孩兒留下伺候您罷。”
“你且隨我回罷,莫擾了孃的午休。”
“哎喲,”賴雲煙忙掩嘴,懊惱地跺腳道,“夫君,妾都忘了這事了,只想著替您伺候娘了。”
“娘,便讓孩兒伺候您午休罷。”賴雲煙轉頭朝魏母嬌聲道。
“你這皮孩兒,你就且隨了他回去歇著罷。”魏母笑起來,朝她揮手道,“莫跟我鬧了,鬧得我頭疼。”
“娘……”賴雲煙不依地叫道。
“走罷。”魏瑾泓看她一眼,說道一句,提腳就走。
見他提了步,賴雲煙猶豫地看了魏母一眼。
“去罷。”魏母不由慈愛地道。
賴雲煙這才嬌羞般地地咬了嘴,福了一禮,跟在了魏瑾泓身後。
等回了魏瑾泓的院子,魏瑾泓揮退了下人,抬眼看向了賴雲煙。
賴雲煙見他朝她打量個不休,她坐下嘆了口氣,道,“您是想問我這成日裝著累不累是罷?”
說罷,她不等魏瑾泓回答,又大大地嘆了口氣,“累,妾怎不累,可再怎麼累,也比日後跟婆婆結了仇,婆婆恨不得我死了給您的續絃挪地方強罷?”
說罷,她笑意吟吟地看向了魏瑾泓,看著他這一刻完全冷下來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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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收回眼神,垂首淺笑。
她這話說來看著是仗著嘴皮子利索不饒人,但也確實是在提醒魏瑾泓,想跟賴家合手,那就得明白她是什麼人。
他是圖別的也好,耍另外的花招也罷,都無妨,她雖怕他,但這怕說穿了,只是忌諱而已。
在過招裡,對他的怕也不過是讓她更謹慎罷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歇著罷。”魏瑾泓看過她一眼,理了一下身上長袖,就出門而去了。
待他走後,賴雲煙鬆了一口氣。
這魏大人,實在過於沉得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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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晚膳魏景仲回來了,要舉家一起用膳。
魏景仲是天下聞名的大儒,為人說來也是正人君子之列,小妾也只有兩位,只生出了一位庶女。
說來,賴雲煙當初嫁與魏瑾泓,想的是這位魏公子要是跟他爹一樣,哪怕多納幾位小妾,只要平平靜靜的,她自然也就能跟他湊合著把這世過下去。
她生不出之後,魏瑾泓納妾,她其實也是理解的,慢慢收回了對他的那些男女感情,覺得只要差不多,這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
反正她嫁給他之前,她也沒想過真跟他恩愛一生,在這種世道跟人做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她從來沒有過,這在前世都是奢求的事,她可不以為在男子為尊,三妻四妾的時代她就能走大運就能遇到了,她以前的想法就是她紅顏老去,魏瑾泓得了新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