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笑了笑,不語。
見她一話都不回,魏母搖著頭與魏瑾泓道,“你的身子都養好了,沒想,雲煙的還沒有,現在這病弱的樣子,都沒以前機靈了,我看著都可心疼了,我看還是朝宮裡遞個牌子,請宮裡的聖醫來給雲煙把把脈才好,我才安心。”
魏瑾泓溫聲回道,“請娘寬心,她再休養段時日也就好了。”
“唉,還是請罷,早些養好,也好早些生孩子。”魏母眼睛掃過賴雲煙的肚子,憂慮地道。
“孩兒到時跟宮裡的人提提。”
“這是婦人之事,要不,還是我給蘭貴妃遞個牌子?”魏母試探地問。
賴雲煙聽到她這話,翹起了嘴角。
這魏夫人,怕不是要去見蘭貴妃給她請太醫罷,而是進宮專程為崔家說好話的罷?
蘭貴妃是九大家中蔡家的蔡家女,蔡家向來行事低調,又貴為皇親國戚,蔡家雖與魏家交情甚篤,但沒有魏家當權人的首肯,出面去與蔡家提,她敢跟蘭貴妃遞個牌子試試。
拿她當筏子,去見蘭貴妃,前世的事,這次是提前來了。
魏母一如既往地好生厲害。
想必她這一去,想必任期到了的崔平林又會有個好前程了罷?
“夫君。”想至此,賴雲煙抬起臉,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她仔細地看著他的臉,魏瑾泓這時嘴裡淡淡地道,“陛下正地清查通縣案,下旨禁止與後宮的來往。”
清查通縣案?賴雲煙眼睛劇烈一縮,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垂下眼低下了頭,掩下了眼裡的震驚。
這通縣案,不是六年後才發生的事嗎?
通縣案的真相是清平公主的駙馬在公主的封地亂馬踩死當朝老郡王的獨孫,令人埋在了通縣的一座山中。
不料,卻有人報給了老郡王,老郡王上稟給了皇上,皇上令刑部查案,清平駙馬那邊就推出了一位武官為替罪羊,刑部就匆匆了結了此案。
一邊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一邊是皇上的老王叔,刑部還是站在了公主這邊。
老郡王不服,每次臨朝,都會跟皇帝糾纏此事,等現在的洪平帝死去,元辰帝登基,才有了徹查通縣案這一事發生。
而現在,整整提前了六年。
魏瑾泓是幹什麼?
想把魏賴兩家的封地之爭提前解決?
這次他是打算跟賴家爭清平公主的封地,還是不爭?
賴雲煙腦海中思潮起伏,這廂魏母驚訝地道,“不是已結案了嗎,那個踩死老郡王孫子的六品武官不是被行刑了?怎麼還在查?”
“其中怕是另有隱情。”魏瑾泓淡道,看了母親一眼。
魏母知不能再問,就收回了眼神,嘆道,“竟是如此,查吧查吧,威郡王就這麼一個獨孫,白髮送黑髮,也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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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等回了內屋,下人退下後,賴雲煙頭一次對魏瑾泓失了敬稱,撕破了表面的那張假皮,露出了她的冷漠。
“通縣的封地,到時你會住進去。”魏瑾泓淡淡地說。
“我,住,進,去。”相比魏瑾泓的溫文爾雅,賴雲煙徹底失了儀態,她一字一句地咬牙說出口,腦袋都在發矇。
這段時日,魏瑾泓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
“嗯,到時那會是我們的封地。”
“你知曉你在說什麼嗎?”賴雲煙覺得他瘋了。
“你不是不喜歡魏府,那就搬出去住。”相比賴雲煙冷到了極點的臉,魏瑾泓顯得平靜極了。
“搬出去住?”賴雲煙笑了一聲,“你瘋了。”
“過不了多久,皇上會下旨。”魏瑾泓左右看了看無賴雲煙一物的屋子,轉頭朝她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