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舍柵欄裡的竹竿這麼一抖,隨後隨著韌性彈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朝流光扎去。南小朵頓時面色慘白!還沒等南小朵喊出聲來,只覺眼前一個黑影利落上前,長袖一揮,還在半空中的竹竿已經被某物劈成了兩半了,然後兩節竹節好死不死的落在南小朵跟前。
南小朵驚覺這架勢,定是在暗示自己:敢傷本將軍大人的馬?下場猶如此竹!可是當她在抬眼瞧著那黑袍中裹著的身形時,腦海中卻想起了那日在牆角里聽到的那些話,果然是世間難得多見的美男子啊,瞧著俊俏的模樣,瞧著結實的身材,要是能一夜春宵,果然是甚好甚好!
堯戰一臉陰鬱的站在南小朵的正前方,對於南小朵別具心思的打量,忍耐已到極限,右手一揮,直接將南小朵撂翻在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冰冷的字眼:“看夠了沒有!”
南小朵嘰裡咕嚕滾了一圈,然後火速爬起,猛的合上幾乎脫臼的下顎,那一刻好想扇自己兩巴掌,完了,完了,這三年別的沒學會,跟著同營的那幾個老馬伕,把這春花雪月的事情給學會了,差點忘記了眼前的可是掌著生殺大全的將軍大人啊,連忙一臉傻笑道:“將軍大人饒命,小人有失遠迎,罪該萬死!不知將軍大人深夜造訪,是何貴幹?”
堯戰挑眉,有種想一掌拍碎南小朵天靈蓋的衝動,對於南小朵的那張笑臉,有著三分的熟識,卻平添七分的嫌惡:“你說本將為何而來?”
“小人位低人微,將軍大人的心思,小人哪裡敢妄自揣測呢?不過將軍大人似乎對剛才的情形有些誤解!”南小朵扯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來將軍大人不屬於馬屁型的,哎……時隔三年,怎麼這美男還是這般冷冰冰的,看來必須火速更改應對策略。南小朵收起一臉的傻笑,又連忙非常識大體的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接著低著頭瞧著地上的黃土,眼睛不敢再亂瞄。
“本將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堯戰如星辰般的眸子在南小朵的頭頂盤旋,繼而落在了南小朵白皙如玉的頸項間,似是有何不妥?
南小朵深吸一口起,隨後開始了口若懸河的顛倒是非:“將軍大人其實你來得正好,這幾日流光也不知怎麼了?總是對人有很大的敵意,小人適才不過是想給它添點草,哪知它突然狂性大發,小人又怕它傷著它自己,於是只是想用這竹籤給它挑點乾草。小人並未對將軍大人的坐騎有任何的不利的舉動。”
原本因為堯戰出現,而稍微平靜下來的流光,聽到南小朵的這番說辭,更加不幹了,嘶嘶的又是幾聲鏗鏘有力的叫喚,連帶著用前蹄踹了兩下木柵欄。(死猴仨!你別仗著老子不會說話,就在那裡瞎謅,我家主人會聽你的才是見了鬼了!)
堯戰沉默了,冷聲道:“抬起頭來!”
南小朵暗自掐了大腿一把,隨後兩眼通紅的看向他。
而在堯戰看到南小朵的臉時,俊美無濤的臉上多了一絲讓人琢磨不定的笑容,而那南小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海中迸出三個字:不是人!
堯戰:“南小朵?”
南小朵只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格外的勾魂,心中一陣狂跳,連忙又是一個響頭,“正是小人。”
“本將以為,就你那身子,應該早死了,還真是命賤!”
南小朵依舊笑容不減:“託將軍大人的福,小人的賤命才多活了幾年。”
堯戰轉身去安撫流光,待流光平靜下來後,又是一語驚人:“改日該讓你嚐嚐這媚藥的滋味。”
南小朵頓時笑不起來了。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讓人一眼就瞧穿了。
堯戰斜眸:“既然還活著,明日便到本將的營房中來。”
南小朵欲哭無淚了,這下真的進火坑了,許是多年養下的性子,臨死了,南小朵也是反射性的掙扎了一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