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進子夜的心裡。
一直好想在這漫長又短暫的一生裡會擁有兩個人的冬天,就像在這樣的夜晚,呼吸的空氣裡會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就算指尖凍僵,心、也會感覺是被沐浴著暖暖的冬陽。只是這樣的憧憬也許終要留於寒夜的夢境。
於你,我總是在每一次的爭吵中發著脾氣,總是這樣極端的掩飾著真實的心情,包裹住失落的悲傷,不想讓你看見,我一直默默的在改變著自己。總是幻想著,有一天會令你忽然驚喜的發現,我和你喜歡的樣子是那樣的沒有差別,就彷彿是天神的眷顧帶來的賜予。
凌晨一點三十四分,繁星一樣的燈光忽然點亮了窗外所有的塔松,彷彿聖誕老人的雪橇就要降臨,而我卻沒有欣喜,只因我不知道可以將我的禮物寄去哪裡給你。
時鐘上的指標在兩點二十八分的地方止步不前,依然不能入眠,在忘卻了時光流逝的歲月裡,於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翻閱著兩個人的記憶,和曾經無數次的思念成疾……就這樣一點點的模糊了生命的痕跡。
我知道,有些愛情也許就像天邊的極光,直到有一天,當我們別過了彼此很遠、很遠,才會於不經意的回眸中看見那遺失的美麗。
謝謝你,是你的出現讓我變得平靜,讓我的生活又一點點的沉澱在喧囂的杯底,又迴歸清心的寧靜。
而我卻不是會令你幸福的人,也許我的存在永遠也不會在你的心海之上停止痛苦的瀰漫。“對不起”,總是希望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對你說這句話,但是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的早有註定。對不起,我明瞭、我不是命運為你於這一世的輪迴中真正的選定,即使我們永遠也不能在夏日來臨時坐在落火的山坡上書寫愛的物語,也祈禱著,你呼吸的空氣裡會飄散我祝福的氣息。
凌晨三點十四分,天空將要明亮,依稀的星光流浪在黑色的雲朵中,像入夜的風一樣漸逝於銀河的彼方。
苦しい程、君に戀をしている。
《夢之河上的浮橋》
雨停的午後,薄霧漸起,輕輕的推開雨痕未乾的窗戶,在返潮的風裡,燃起一爐檀香,沏上一壺龍井,靜靜的坐在陰霾籠罩的小小窗邊。
在名為“A la claire fontaine”的歌聲裡,指尖輕輕的翻開泰戈爾的詩集。那些於記憶中遺失多年的文字就這樣唯美的流轉于思緒,令人淺淺的憶起,中學時的午後,孤獨的坐在門廊上蒼白的陽光裡,翻閱片片暗黃色的書頁的情景……
下午三點零一分,檀香屑一點點的燃盡,茶涼的杯中也不再飄逸清淡的香氣,抬頭望見,雲縫中漏下的一線陽光正從時間的縫隙裡含羞的藏匿,就這樣,不禁觸景傷情。
於是懷著一片如絲交織的憂鬱,輕輕的合上逸著一串槐花香的書本,於不經意的回眸中,看見鏡中的自己,幾日前剪短的頭髮在吹進窗裡的風中微顫於額前,漾起雨中的湖面一樣星星點點的憂鬱,令眉心微蹙的臉上泛起一抹淺淡的笑靨。
這一刻,就彷彿已不能清晰的憶起,束髮的絲帶仿若天空的青藍飄落腳邊的漣漪,也陌生於冰涼的髮絲儼然子夜的月光滑洩的詩意。
下午四點二十四分,小小的音箱裡,“A la claire fontaine”依然瀰漫在呼吸的空氣中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雖不能明瞭那漫步在音律中的法文的含義,卻依然如此的沉溺,就彷彿此刻的心緒是那樣的不能言語,就像於從未有過的青春的思憶,儼然年幼時的幻想中飄過法國鄉村的雨雲。
窗外、白霧漸起,令灰色的潮溼一片迷離。這陰霾的風景,在冬日的午後總會令人於年少的回憶中惆悵得不能自已,於是輕輕的翻閱那些青澀的記憶,卻又從鏡中淺笑的憂傷裡無奈的停止於往昔的搜尋。
悲傷、許是因為我們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