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罷了,子玥,你趕路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
“好的,爹,孩兒回房去了,您多注意身體。”龍傾寒低下頭,轉身便要離去,
“子玥。”
龍傾寒一怔,轉過身來,“爹,您還有事麼?”
龍越輕嘆了口氣,走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高出自己許多的兒子,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子玥,不知不覺你都已長得那麼大了。”
龍傾寒一怔,臉上生硬的線條都柔和了下來,他已是許久未曾見過這個父親了,復生後匆匆見了一面,他便出門而去。說來,細數起來當有二十多年未見了罷。只是,許是昔時的隔閡或是分別太久的緣故,他對龍越還是親近不起。
如今時隔二十多年靜看父親的模樣,他才發覺自己的爹已漸漸蒼老,淺淺的皺紋細細地遍佈眼角,在那張的臉上烙上歲月的痕跡。他在心底長長一嘆,不知不覺竟過了這麼多年,關於父親的記憶忽地湧上了心頭,這才發覺,他與他爹竟生分了那麼多年。
他微微地笑了,笑容裡是關*的意味,“爹,孩兒終歸是要長大的。”
“是啊,你終歸是要長大的,你……”突地,龍越話語一頓,雙目瞬間睜大,灼灼的目光瞪著龍傾寒的脖頸處,似有一團火苗從眼中迸發。
順著龍躍驚詫的目光低頭看去,龍傾寒心裡咯噔了一下,堪堪喊出一聲糟,便聽龍越厲聲一喝,“龍傾寒你給我跪下!”
“咚”地一聲重重響起,龍傾寒毫不猶豫地跪下地,低垂著頭。
“逆子,你這逆子!”龍越抖著手指著那個跪地的人,聲音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龍傾寒微微抬眉,直面那隻手,“不知孩兒所犯何事。”
“你倒還有臉說!你這逆子,你瞧瞧你脖子上那是甚!”龍越一怒,就一把扯起了龍傾寒,拽到了銅鏡前,“你自個兒瞧,自個兒瞧!”
龍傾寒一怔,抬眼望去,只見銅鏡裡的自己容顏有些憔悴,衣衫微微有些凌亂,而他的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痕跡,毋庸置疑,這是鳳璇陽留下的吻痕。
也莫怪龍越會如此氣憤了,但他龍傾寒是什麼人,性子高傲得很,哪怕是面對著自己的父親,他也不會毫無理由地便低頭認錯,況且,他不認為自己與鳳璇陽相*有錯。
龍傾寒狀似不在乎地道:“爹,怎地了?”
“你還敢問怎地了!”龍越氣憤地大吼,“你瞧瞧你脖子上那是甚!你還騙為父說你同鳳璇陽只是單純的知己朋友!”
龍傾寒的雙眸淡如清水,他淡淡地道:“孩兒同他的確是知己朋友,至於脖子上這個,興許乃是蚊蟲叮咬的。”
“你……你……”眼見龍傾寒不承認還狡辯,龍越越發氣憤,他抖著手指著龍傾寒許久,終於爆發地大喝了一聲“好你個逆子,給我跪下!”
龍傾寒抿緊了唇,咚地一聲跪倒在地。
“你個逆子,你竟同那魔道的鳳璇陽有了肌膚之親,你……你簡直是丟盡我們龍家的臉!”
龍傾寒抬起了頭,平靜如水的眸裡倒影出堅定的神色,他沒有答話,但他用他的眼神告訴了龍越,這份*矢志不移。
龍越看他毫無悔改之色,便喚人拿來了皮鞭,作勢便要往龍傾寒身上抽去。
龍傾寒依然沒有答話,腰桿一直挺得直直的。
“你……”龍越揚起了手中的皮鞭,呵斥道:“你個逆子,你若是答應為父與他從此斷了關係,為父便放過你這一回。”
龍傾寒一怔,斷了關係?“呵。”他自嘲地一哂,他們的關係從前生便已牽扯不清,更遑論復生之後,鳳璇陽這個人,他已是再難放下的了。
他閉上了眼,腦海裡頃刻浮現出一張邪氣的臉,那額際的灼灼紅蓮,溫熱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