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幾個翻身,擊掌打向地上的冰潔,將碎冰朝杜信打去。而他人則趁此機會躍回原處,然則,在他身在半空時翻身時,驚見又是一道石子朝他右腰打來,而這一次,他將石子來處看清了,那人是——陶槐!
龍傾寒憤怒地一喝,將身子強行在空中扭轉,左掌擊在地上,使得身體受勁,又上升了半度,讓石子堪堪擦破了他的腰帶,然而,危險仍未解除,只見寒光一閃,一道毫不留情的筆風朝他直刺而來,銀色的寒光在日光照耀下,深深地刺入他的雙眸,而那筆風所擊的位置,正是他的氣海穴!
龍傾寒渾身一震,氣海穴是習武之人的要穴,若此穴被刺,那他全身功力便會盡毀!這一招,端的狠毒!
龍傾寒怒斥了一聲,左手擊掌便要揮開筆風,然而杜信另一手的筆尖又暴漲開來,攜著強勁的真氣,朝龍傾寒唯一能動作的左手席捲而去。
然則禍不單行,在這危急之刻,數粒暗器又從陶槐處發出,朝龍傾寒雙腿打去。兩人的動作,宛若協商好的一般,一明一暗同時將龍傾寒圍堵得毫無反手之力。
這一切,快得讓人瞧不清,沒人瞧清陶槐發出的暗器,也沒人看清龍傾寒與杜信之間細節的動作,不過須臾片刻,只見龍傾寒被筆風擊中,整個人立時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線,朝一邊的大樹衝撞過去,砰地一聲重音落下,他頃刻便從樹幹上癱軟下來!
誰勝誰負,一眼可見!
☆、第一一五章·反敗為勝任盟主
“咚咚咚……咚咚……咚”劇烈的心跳聲從胸口衝出;一下又一下地敲砸胸腔;漸漸地;趨於平緩。
龍傾寒已不知曉自己癱在樹幹邊有多久了;他的神智沒有迷失,低著的雙眸能看得清地上的煙塵,雙耳能清晰地聽到圍觀眾人鄙夷的嘲笑聲,可是,他卻站不起來。
被打中的那一刻,他瞬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靜靜地看著自己被中傷,血流;在自己身體劃過天際的一刻,他竟然笑了,心裡頭只想著,今日的朝陽真美,好似復生前的那一天……
他輸了,輸了所有的一切,尊嚴,地位。可是他卻想笑,會不會,沒有這些責任紛擾,他便能與鳳璇陽長生相伴,隨他殺盡天下,顛覆江湖。
可是,他的雙親怎辦,他丟下的責任又該怎辦,怎辦……
他註定還是無法逃脫身份的縛網,終歸,逃脫不出。
手指微動,他輕輕一顫,被麻的右手似乎恢復了一些氣力,耳邊的喧囂越來越大,似是看著他無法動彈,眾人愈發地亢奮,歡呼起來,若非杜信把手一抬,言說再靜待片刻,只怕眾人早湧到了杜信的身邊,將龍傾寒孤獨地拋下。
這樣的等待,已經有了半盞茶的時間,龍傾寒一直低著頭,沒有絲毫動作。
眼看著龍傾寒已經不行了,杜信的眉頭覆上了一層哀色,他輕輕嘆了一聲,將手裡的判官筆一轉,便要收回。然,在筆身將要放好之際,只聽眾人的呼喝聲驟然停止了,他愣怔望去,便見到那個癱軟的男子,漸漸站起,身姿平穩,看似竟毫無受傷之態。
龍傾寒依舊低垂著頭,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一絲殺氣,也沒有生氣。
他靜得宛若一株萬年古松,傲然佇立在天地間,除了風能拂動他的長髮外,無人能撼動他分毫。
對著這樣安靜的龍傾寒,杜信卻是滿身戒備,抽出了方欲放回的判官筆,凝起了雙目注視著龍傾寒的一舉一動。
所謂高手,一種是在氣勢上便能勝過他人的人,一種則是靜到讓人無法窺探其質之人,而後者,則是習武之人最懼的。
因著那種人,你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甚至任何的情緒波動,讓人無法捉摸,待得你看透之時,只怕早已死在他的手上。
如今,龍傾寒便似那後者,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