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秀走到了她身邊,再次說道,“大嫂,快去吧,大哥也在家呢,我看著湯圓。”
紅杏回到家,就見著羅家遠坐在堂屋內的長條凳上。
他對面坐著昨日見過的左護衛。
紅杏一愣,他來做什麼?
一腳跨進了堂屋,笑著說道,“左護衛來了……”
左護衛看上去有些年紀,應該是這些護衛中年紀最大的一個,看他的樣子四十多了吧。
左侍衛見到紅杏進了屋,急忙抬眼看向她,對著紅杏點了點頭。
隨即說道,“主人讓我來的,是因為安福縣的事。”
紅杏一愣,那就是因為羅家喜了。
她緩步走到了一旁,站在了羅家遠的身後,卻是沒有說話。
左侍衛看了紅杏一眼,繼續說道,“安福縣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羅家喜確實濫殺無辜了,如今那些受害者都堵在了衙門口,足足有上百人。”
紅杏和羅家遠都為之一愣,昨天羅厚道來,他們就猜到了一些,這事情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難道真的要斬首示眾。
左侍衛見他們不說話,掃了他們一眼後繼續說道,“他不但濫殺無辜,安福縣的糧倉全部被搶了,糧倉內一粒穀子都沒有,饑荒嚴重還發生了暴亂,主人說這人是必須斬殺的……昨日不是聽說羅兄弟說那安福縣的縣令是你家弟嗎,所以主人讓我來知會一聲……”
羅家遠怔愣的看著左侍衛,有些事情猜到是一回事,但要面對又是一回事,這不管怎麼說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乍一聽要殺他,心裡百般滋味湧了上來。
紅杏心裡也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的感覺。
左侍衛見此,輕輕嘆息了一聲,“主人也是沒辦法的,但看在羅大嫂捐糧的份上,可以延遲到秋後處斬,讓他在多活一個月吧,這是主人最大的寬限了,不然沒辦法對安福縣的村民一個交代啊。”
紅杏是懂的。
但羅厚道那裡只怕會瘋,這隻怕還會來要求羅家遠救羅家喜了。
“對了,還有個事……”左侍衛突然說道,“主人讓我問羅大嫂,這捐糧到底是為何事?主人說了,不管你們提什麼要求,他都能答應。”
紅杏的眼瞼輕輕抬一下,這是真的嗎?
就是求皇上徹查當年羅瑾風的事情,他也會同意?
紅杏心裡這麼想,但卻還是不敢說出來。
看著左侍衛說道,“皇上真的什麼都能答應?”
左侍衛想了想,點了點頭,“主人是這麼說的,主人的話就等同於聖旨,居無戲言,自然是真的。”
“那要是殺頭的事情,你們主人也能赦免?”紅杏不由看著左侍衛說道。
左侍衛立刻想到了羅家喜,沉吟了一下,“這個……嗎,估計是不行的?”
紅杏看他臉上的表情,也猜到了他是聯想到了羅家喜的事情。
她彎了彎唇,“若是著殺頭的罪,是被冤枉的,皇上時候能幫著平反?”
左侍衛一愣,隨即說道,“皇上是不會冤枉羅家喜的……這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都是他的責任。”
“我說的不是此事。”紅杏急忙說道。
“哦……”左侍衛輕輕撫了一下下顎,抬眼看著紅杏,“那是何事?”
“此事關係到他人的性命,我不能說的,除非你們主人可以勉我們死罪,不然就是死我也不會把此事透露出來的。
”紅杏說的斬釘截鐵,左侍衛也就沒再問了。
不由站起身,看著紅杏和羅家遠說道,“你們的話,我會帶到主人那裡的。”
說完,左侍衛就朝前走去。
紅杏看著他的步子微微怔愣了一下,“左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