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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犯下的那些不可言明的勾當會呈現在頂頭上司的案桌上。所以成大人對於韓影的介入,半喜半憂——他既對韓影破案的能力感到寬慰,又對自己牽扯進將軍府的案子而有些憂慮。

因此當韓影說要獨自上路時,他並沒有假惺惺的挽留,這是人家自己的強烈要求,不是他成大人沒有盡職盡責的幫助,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只是將軍府的人辦案不力,與他揚州知府沒有絲毫無關。

“老爺,韓大人拿走了賬簿了嗎?”師爺站在成大人身邊,與成大人一起目送韓影離開。

成大人轉身,瞪了與他身材完全相對的瘦弱的師爺一眼,罵道:“多事!”

師爺自知僭越了,立即閉嘴,跟著成大人迅速返回衙門去。

韓影沒有拿走賬簿,但他卻撕下來了一張。

這一張上所記載的,就是昨夜那幫血洗鏢局的人想要找的東西,也是他韓影奉命來到揚州城所要尋找的目標。嚴格來講,這其實並不能說成是一件東西,因為她是一個人,一個正值十六歲妙齡的美貌少女。

從賬簿上的記錄得知,成總鏢頭接到這批貨的時間,是在五天前,也就是他接到晉安侯小姐失蹤資訊的當天,而那時,據晉安侯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並四處尋找未果後,已然過了兩日。

也就是說,七天前,帶著女兒來揚州遊樂的晉安侯“一不小心”丟了女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綁走公侯小姐的那幫人就將這燙手山芋交給了成總鏢頭,讓信遠鏢局即刻送出揚州城,然後隨便在哪裡遊蕩五六天再返回城裡。

一來,可以避開晉安侯和揚州衙門的聯合搜尋,二來,成總鏢頭是成大人的親弟弟,又是信譽極佳的正派鏢局,他們在揚州城裡的進進出出,根本就不會有人覺察出有什麼不對。等到晉安侯離開揚州後,那幫人便來夜襲鏢局,重新奪回公侯小姐。

韓影現在回想三天前的截殺,立刻發覺自己最初的猜測可能錯了,將軍府裡也許根本就並沒有內奸,而是對方早就知道晉安侯會向將軍府求助,所以在通往揚州的各條道路上都下了埋伏。這群截殺他們的刀客,目的應該不是要殺了他們將軍府的人,否則韓影和畫溪柔兩人遇到的,應該是更厲害的殺手。這群刀客也許只是想要拖延將軍府的人到達揚州城的時間,好讓公侯小姐得以被及時轉移。

對於為什麼成總鏢頭會接這次單,並瞞著自己的兄長運押公侯小姐,韓影想,對方可能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法,至於那些手法是什麼,他就沒有興趣去想了,畢竟他的任務,只是把公侯小姐帶回京城,其餘的,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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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製的屋簷下,雨水掛著長長的珠鏈,在青石板上,墜落出一片晶瑩。

悠揚的古琴聲,從築裡傳出,一時彷彿彷彿置身於高山雲海觀萬千變化,一時又恍然步入幽林深潭聞流水潺潺。

月意然靜立在蘭花遍地香氣四溢的庭院裡,身後,是一名嬌柔的黃衫女子,她正帶著溫順的笑意為他撐起一把遮擋細雨的山水寫意油紙傘,陪他敬候在此處,安然聆聽那彷彿能洗盡世間一切塵埃的純淨琴音。

咚——

一滴水珠,終於在壓彎了的蘭花纖長的綠葉上落了下來,而小築裡飄出的幽然長曲,也隨之落幕。

月意然緩緩地睜開眼,微微一笑,握劍朝青綠的蘭心小築作了一輯,“百聞不如一見,疏林先生,好琴藝。”

“究竟是琴藝還是情義,孤月山莊的小劍聖既然親自登門拜訪,在下必定窮其所知相告,又何須一語雙關。”從小築飄出來的清冷男聲,就如同剛剛那古琴錚鳴般,寧靜,致遠。

但很明顯,疏林先生的語氣裡,帶著輕慢。

月意然雖然不明白蘇輕塵為何會對他會有這種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