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沒好氣道:“那能一樣嗎?比如說狗喜歡吃屎,你跑去問它,好不好吃呀?什麼味道呀?你看狗會不會吐……”
“……有道理。”
良久。
“這個比喻是不是不太恰當?”
“……確實有點兒。”
“咱們趕路吧。”
“好。”
天已大亮,軍隊離京城只有十里了,方錚的心情越來越焦急,不知道皇上的那幾千禁軍有沒有守住方府。正在這時,影子終於帶來了好訊息,有人趁著城樓叛軍換班的間隙,用飛爪攀上了城樓,混了進去,傳出了訊息。
城內叛軍還有二萬餘人,皇宮已被叛軍攻破,但方府尚還在苦苦支撐,未曾落入敵手,不過探子還說,潘尚書不斷往方府增兵,看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方錚大急,馮仇刀當即下令部隊加快行進速度,兩柱香時間內必須兵臨城下,並命一萬騎兵擺出衝鋒陣型,以防叛軍出城突襲。
“馮大哥,待會兒就得靠你了,指揮打仗我不行,你得快點把城門給攻下來。”方錚急道。
“放心,趁著叛軍在城內立足未穩,城樓守衛不多,一鼓作氣很快便會攻下。”說起打仗攻城,馮仇刀頗有自信。
“你說潘尚書是不是腦子壞了?區區兩三萬人馬也敢佔據京城,如果我是他的話,在城裡搶完東西就趕緊跑,乖乖坐在城裡等著別人打他,這不有毛病嗎?”
馮仇刀笑了笑:“潘尚書的算盤可比你打得精明,如果那四路與潘逆勾結的大軍真的按約起事,這會兒咱們就無力迴天了。不過雖然潘逆先輸一陣,可若他能抓住皇上,並能堅守京城兩三天,他遍佈天下的門生故吏得到訊息,便會紛紛起事響應,以他這麼多年在朝中在軍中的影響力,真有可能讓他成了事。”
方錚撇了撇嘴,正待說什麼,忽然影子下屬來報,京城南郊活動一支兩萬人的神秘兵馬,在南城門發動了突襲,現在攻破了城門,正與城內的叛軍展開廝殺。
方錚與馮仇刀大喜,雖然不知這支軍隊到底有何意圖,是敵是友,但他們攻破了南城門,倒大大省了龍武軍的事。
馮仇刀當即下令,命前鋒一萬騎兵衝進城去,直奔方府,解除叛軍對方府的威脅,保護皇上和方家老小的安全。
剩餘的五萬步兵一刻不停的急行軍,以最快的速度殺進城去,殲滅叛軍。
潘尚書鐵定失敗了。不管他之前打著什麼算盤,一旦京城失陷,他的所有算盤都已落空。
方錚心急家人的安危,跟馮仇刀打了聲招呼,便領著五百影子屬下,策馬朝南門奔去。
※※※
方府內。
三千多禁軍現在僅剩不到三百人了,幾乎每個人都負了傷,徹夜的廝殺,生與死的考驗,令這些年輕的將士們面露疲憊,他們已記不清打退了叛軍多少次衝鋒,只要聽到敵人的喊殺聲,他們便麻木而機械的抓起捲刃的鋼刀,禿鋒的長矛,帶著漠視一切生命的眼神,一刀一槍的劈刺著敵人,直到敵人被殺得心驚膽顫,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他們已沒有時間去悲痛,去仇恨,每一次打退敵人之後,禁軍們便倚牆而坐,吃東西,喝水,然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他們要節省每一分體力,每一分精力,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次瘋狂進攻。
方府也組織起了護院參與防衛,兩百餘名護院死得只剩十幾個人,方老爺穩穩的坐在院子中,面色雖蒼白,但仍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護院們趁著休息的空檔加固工事。
皇上靜靜的站在門內,目光出神的盯著緊閉的大門,不知在想著什麼。
氣氛很沉悶,空氣中散發著鐵鏽般的血腥氣,兩千多名禁軍士兵的遺體躺在院子中,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