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欣喜得說不出話,小腦袋猛點。
方錚笑道:“此花名叫玫瑰,有點兒像咱們的月季花,它產於遙遠的波斯國,嗯,很遠很遠,在那個國家,玫瑰代表著忠貞不渝的愛情,他們每年有個節日,名叫情人節,在情人節裡,年輕的男子便會採下一束玫瑰,獻給他心儀的女子,以此來表達他對女子的愛意……”
看著長平感動得流下淚來,方錚將手中的玫瑰遞到長平面前,笑道:“老婆,喜歡嗎?”
長平小心的接過玫瑰,心中歡喜得直想撲在方錚的懷裡,狠狠的將她的男人狂親一番。
方錚趕緊道:“老婆,這兒是酒樓,控制並保持好你高昂的情緒,咱們回家摟在一塊兒互相狠狠的親個夠,咱們不但要親臉,還可以親別的地方……”
長平聞言啐了他一口,嗔道:“幾句話就沒正經了!你這人怎麼老這樣?”
長平喜過之後,俏臉忽然泛起幾分愁意,猶豫了一下,小心道:“夫君,我……我想回宮住幾日……”
方錚一楞,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正經起來,聞言點頭道:“也好,多陪陪你父皇,也許……也許他的病好得更快……”
長平苦笑道:“夫君你就別安慰我了,剛才在宮裡,我已找御醫問過,父皇的病,怕是……熬不過這個春天了……”
長平說著,心中一酸,禁不住落下淚來。
方錚一陣無語,生命是脆弱的,再多的財富,再大的權力,再尊貴的地位,也改變不了生老病死,這本是天註定的,尊貴如皇帝者,也無力逆天。
長平看著方錚,幽幽道:“夫君,最近京城裡傳言四起,你和父皇是不是……是不是打算對太子……”
方錚苦笑道:“宓兒,你本就出身皇宮,這事兒也瞞不得你,你父皇病重,諸皇子蠢蠢欲動,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哥一直都是同進同退,這次若被別的皇子趁機上了位,你哥哥和咱們方家必然會被他們清洗,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呀!我不說什麼為國為民的大道理,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些,我只是想拼力保你哥哥上去,為他,也為咱們方家,換得一世太平和榮耀……”
長平低垂著頭,語氣充滿了無奈:“夫君,你不用解釋,我都理解的。我自小在宮中長大,什麼樣兒的鉤心鬥角我沒見過?亂世之中,身不由己的豈止平民百姓?其實咱們皇族比百姓的苦衷更多,很多不願去做的事情,情勢都逼得你不得不去做,這也是生於帝王家的悲哀……”
方錚笑道:“宓兒,如果你哥哥這次當上了太子,咱們乾脆帶著嫣然她們出京遊玩去吧,玩個三年五載再回來,京城裡破事兒太多,我實在是待得膩味了。”
長平雀躍道:“好啊好啊,我這輩子還沒出過京城呢。咱們去江南看看,然後再去大雪紛飛的塞外漠北,去四季常春的大理……很多地方我都想去。”
方錚咳了咳,轉著眼珠子笑道:“老婆,別忘了,今兒咱們是來吃霸王餐的,你吃飽了沒?吃飽了就運一下氣,咱們準備開溜……”
正說著話,方錚眼角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蕭懷遠?”方錚大訝。
酒樓內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蕭懷遠正背對著方錚,腦袋左瞄右看,跟做賊似的,舉止詭異得很。
這傢伙怎麼跟鬼似的?甭管在哪兒都能遇著他,瞧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
方錚滿肚子壞水又開始咕嚕冒泡兒,轉了轉眼珠,對長平笑道:“老公我改主意了,今兒咱們不吃霸王餐,本大仙掐指一算,今日有人請客,嘿嘿……”
長平訝異道:“誰請客呀?”
方錚壞笑著朝蕭懷遠的背影努了努下巴,道:“看見那個人沒?你仔細瞧瞧,那人身材大小高矮胖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