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上城緊閉雙眸,顧不上胸口處的疼痛,說道,“替孤王去留意那邊的情況!”
“是!”郝月義立即應了,目光投向五大長老和巫醫,巫醫此時為依雲上城簡單診治,然後無聲搖頭。
“王,事不宜遲,不如現在就上山去求醫如何?您的病實在是不能拖了。”金長老小心翼翼地說道,自從他的父王被叔叔殺死他流落異地之後,回來便已經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剛剛,卻是因為大怒而隨手就殺了一人……這讓眾人都膽顫心驚的。
“嗯。”依雲上城輕應一聲,自己還是活著吧,自己實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自己就不信不能夠得到一個結果!自己做了這麼多,難道上天不應該憐憫自己一下嗎?依雲上城沒想過來,人已經暈了過去。
五大長老看著依雲上城,皆是搖頭。
“王的心負擔太重。”金長老嘆息。
“而今我們大西域未曾冊立王后,未曾有一個繼承人,若是王……”郝月義搖頭不再說下去,大家的意思都明白。
“如此,我們不如在朝上的時候提出,希望王能夠考慮一下,王也是應該要考慮到這樣的事情了。”金長老最有說話權,都這樣說了,剩下的幾個人自然全都應允了。
夜色沉寂下來,在雪山腳下,遠遠能夠看到有一行人的火把一直蜿蜒在通往雪山之巔的路上。
紀無殤聽到如此的稟告,立即就走出了這客棧,離遠看著那一眾人馬,便對著一邊站著的紅飛道,“紅飛,你去給我查一查,這幾日有誰進入這個鎮子,而且,上山的是什麼人。”竟然選擇在夜晚上山,那些人不知道這是萬分危險的事情嗎?不過,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上山,說明這人肯定病得要死了,不然也不會等不及明天的清晨。
自己也不能再等,再等,南旭琮不能擔保會不會出一些問題來。
紅飛應下立即就快速走了出去打聽。紀無殤看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內室中。坐在南旭琮的床邊,為他診斷,為他放鬆他的肌肉,陪他說話。紀無殤想,若有一天,換做是自己躺在那床上,他會如何做,也是如自己一般,細心照顧自己不?也許吧,但是,說真的,要是自己有朝一日自己死了,沒了,倒是希望他能夠親手將自己埋葬,然後,找一個愛他的美麗的女人共度一生,將自己忘卻。
自己不過是一個重生之人而已,能夠獲得他今生的愛情,已經足夠了。時間或短或長,都已經滿足。
若能廝守一生,則是最好不過了。
紀無殤為他蓋上錦被,然後坐在那書案前。這幾天,自己都已經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照顧他之後,自己就坐在那書案前,或是看醫書,或是看佛經佛法,抄寫《詩經》,抄寫佛法等等。
研製一些藥,或者是為他熬製一些補充能量的藥。
紀無殤坐在書案前,稍稍抬頭,就能夠看到南旭琮躺在那床上沉睡。
紀無殤拿起狼毫,沾了沾墨水,原本想著要抄寫一些佛經來修心,為他祈禱,但,落筆的時候,卻是畫起他的容顏來。她猶記得的是,在他的生辰宴上,自己曾經畫過一幅他撫琴的圖,而今,她落筆,卻自然地畫成他側臥在床上,笑容卻燦爛,眸子幽深鳳眸出神,硃砂一點,薄唇微抿。
紀無殤微笑著,寫下日期,落款寫下自己的名字:南紀氏·無殤。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紀無殤放下狼毫,然後細心將宣紙放在一邊晾乾。手隨意地就拿了一本書來,翻看的是,這裡寫到的是虔誠的弟子必定受到佛祖的庇佑,諸如此類的話。
紀無殤微微合上書本,腦海中卻是閃過一絲的快得不易捉摸的畫面。心中已有了決定。
琮,若能求得雪山老人救你,我紀無殤匍匐跪千里磕長頭又如何?
翻開了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