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吃驚地看著怒氣衝衝的夏雲逸,急道:“大叔,不好了,雪球發狂了。”
“發狂?”他咬牙切齒,“怎麼發狂的,你把馬關在哪裡了?”
夏夏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緊閉的東殿房間,還有房內驚叫連連的一幫宮婢太監,說道:“我把雪球關在裡面了,他在裡面到處亂跑,嚇死我了。”
夏雲逸沉道:“馬發狂了,還是你發狂了?!你把馬關我朕的殿裡!還在外面敲鑼打鼓的?”似乎這丫頭很精,很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她坑了。
他怔了怔,似乎明白了過來。
“你是故意的!”
夏夏委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雪球發瘋似的跑到你殿裡去了,怕把殿裡的太監和宮女都嚇著了,所以我就叫人把殿門關了起來,在外面敲鑼打鼓的嚇嚇雪球,別讓它在裡面到處亂竄,弄壞東西。”
“你在外面這麼敲敲打打,那馬能不受驚嗎?!”她是犯傻?!不!她明明精明的很,是個天才,整人的天才。
“大叔,你錯了,我在外面敲敲打打,是為了吸引雪球的注意力。”大叔怎麼連這都不明白呢。
“來人,把裡面的馬射殺,朕賞一百金。”留著肯定是個禍害,這丫頭是沒長記性,毀了他的御花園,現在又要毀了他的寢宮。
夏夏一聽,臉色變了,說道:“誰敢?!”
又是一場僵持,夏雲逸想,這丫頭仗著太后的寵愛,無法無天,胡做非為,再這麼下去,皇宮怕是被她拆了,說道:“你再說話,朕把你也關到裡面去。”
他帶她去學騎馬,本來是想給她找個事情做做,別讓她有事沒事地就搗亂他跟後宮妃子的好事,突然又覺得無比的憤怒,這丫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夏夏低著頭,腦子轉得飛快,等到皇宮裡玩不下去了,大叔就會忍無可忍把她趕出宮去,若非如此,她怎麼能擺脫到皇宮這個牢籠。
命運,是要靠自己去改變的。特別是穿越女的命運,一定是要在自己的手裡玩轉的。
皇帝身邊的公公滿身是血地從寢宮的側門爬了出來,見到皇上,連滾帶爬地爬了過來:“皇上,求求您救救奴才吧。”
他只不過那天和馮妃宮裡的嬤嬤說了句皇后的壞話,他義憤填膺而已,沒想到皇后竟然知道了,就這麼整他了。
夏夏站在那裡玩著手指頭,心不在焉。
“把馬殺了!”就算是裡面的馬再是一匹什麼樣的絕世好馬,也是絕對不能留的。
“皇上,萬萬不可。”太監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那夏大將軍送給皇后的馬,如果就這麼射殺了,夏大將軍若是問起來,應該如何應付啊?”
“說馬瘋了!”
夏夏突然抬頭,怔怔地看著夏雲逸,喃喃而道:“大叔真猜狠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說什麼?”夏雲逸怒道。什麼什麼同根生?
“你姓夏,我也姓夏……”疑惑地望向大叔,大叔此時應該在想什麼呢?
夏雲逸臉色一白,果然不是馬瘋了,是他瘋了,這丫頭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居然說什麼本是同根生之類的話。果然跟一個小孩子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
“將皇后帶回喬木殿,沒朕的允許不準離開喬木殿一步,否則……”他看了看夏夏,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冷冷地笑了笑:“若是離開一步,便殺光喬木殿裡所有伺候的人!”
嚇唬誰呢?夏夏瞠向夏雲逸,小小的眉毛擰在一起,大叔,算你狠!
夏夏見侍衛當真動手來押她,將手裡的東西一扔,打了個哈欠,睡覺去了。
躺在喬木殿的大床上,目光呆呆地看著青色的帳底,小小的身體突然坐了起來,好像外面沒什麼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