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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不明白,南宮夏為什麼會讓皇上和太后如此的喜歡,都是這後宮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偏偏都喜歡南宮夏,要說這南宮夏從小離宮就在山野里長大,身上帶著一股粗陋之氣,琴棋書畫這種風雅之物,更是一竅不通,為什麼會讓皇上和太后這麼喜歡呢?
夏夏在太后面前那是伸縮有度的,可以囂張,但是不能在太后面前囂張,讓太后過不去,可以表面上粗陋,但是她是一個有內涵的人,當然只有太后這種精明的人才看得出來。
“太后,您最近是不是覺得便秘,有時候頭有些發暈啊。”阿夏眨著明亮的眸子,認真地對太后說道。
太后說道:“是啊,夏夏你真是用心,就這麼看看就看出來了。太醫給哀家配了寧神安睡的方子,只是效果都不太好,睡是睡著了,不過經常在做夢。”
“呆會讓夏夏幫你去熬藥吧,夏夏離宮之後學了一些醫術。”女子臉上的笑意如此的真誠,看得太后眼睛漸漸溼潤了,憂傷道:“夏夏啊,這些年來你是吃了多少的苦啊,讓哀家很是心痛,這下好了,終於回宮裡,哀家一定讓皇上好好補償你。”
“謝謝太后了,那我幫你去熬藥了,您先休息一會兒吧。”阿夏說道,站了起來,拿過旁邊御醫開過的一個藥方看一了眼,拿到了手裡,便朝門外走去。
夏小姐看到阿夏的身影離開,眼睛裡有抹怒意,恨恨的,讓她覺得內心有股深深的自卑湧了上來,心底的那種自卑像火油一樣燃燒著她心裡的那抹恨意。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緊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肉裡,刺骨般的痛楚襲來,她咬了咬牙,淡笑著站在太后的身邊。
阿夏讓宮女端藥過來的時候,夏小姐走過去將藥碗接了過來,看著碗裡熱氣縈繞的湯藥,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藏在手裡的一個藥包開啟,把藥粉放了進去,然後便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把藥送到了太后的手裡。
阿夏坐在太后宮裡的一棵大樹上,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感覺夏小姐在玩火,你覺得呢?”
宇文花情拿著鏡子正在打理他那張漂亮的臉蛋,然後很自信地把大黑痣貼在了臉上,說道:“夏小姐那是走投無路了,從天上直接掉到地上,任誰也受不了。”看了阿夏一眼,蹙眉說道:“不過我娘子可不一樣,寧可過消遙的日子,也不願意呆在金碧輝煌的皇宮裡當金絲麻雀。”
阿夏白了他一眼,想到夏小姐如今都已經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敢對太后下手,說不一定會對皇帝大叔下手呢?
宇文花情輕輕地一笑,瞟了阿夏一眼,眼神裡多半的是調戲,說道:“娘子,你在想什麼呢,你以為夏小姐這麼沒有分寸要對付太后啊,太后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夏小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你應該想想她這麼做是為了對付你,既除了太后,又除了你,到時候受益的會是誰,你知道嗎?”
“馮妃大嬸啊,宮裡沒了我跟太后,馮妃大嬸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可是夏小姐和馮妃以前也沒這麼好啊。”阿夏無奈地搖了搖頭。
宇文花情輕哧:“權力的利益可以讓本來水火不容的一對敵人,暫時化敵為友,一齊對付她們共同的敵人,等到他們共同的敵人消滅了,她們才會靜下來慢慢地相鬥。”
“只是夏小姐想到後果沒有,她根本不是馮妃的對手,如果太后出事了,她連一個後臺都沒有,哎……”
“夏小姐平時看起來挺蠢的,我看這件事情倒是不會太蠢,剛剛那藥,你不是看到她只下了一點點嗎?”宇文花情說道。
阿夏打了個哈欠,靠在了宇文花情的身上,男子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不是他剛剛裝扮成女人在身上抹的脂粉那種氣息,而一種香草般淡淡的氣息,阿夏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