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臉頰讓他張開嘴巴,接著低下頭去,在他口中展開掠奪。
又啃又咬著虐待過上下兩片薄薄的嘴唇之後,再吻向臉頰和頸子。
啊,剛才也是這樣。老師一被吻到脖子,就會全身縮起來。
想看看姚津雲被制住的模樣、被吻時的表情,王惟翰摸索著扭開了床頭燈。待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後,王惟翰咬著下唇,望向姚津雲的臉。
如果看到一張怒容,他不會意外。
如果看到一張冷臉,那也是應該的。
如果看到一張羞澀而陶醉的臉,那他會當場飛起來(屁!當然不可能)。
決定開燈,就是決定面對目前騎虎難下的局面──王惟翰想一萬遍也想不到,開燈之後,會在姚津雲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沒有怒氣或羞憤,姚津雲臉上穩穩掛著笑容。不是安撫或敷衍的笑,那雙狹長的眼睛裡也都是笑意。
甚至連一絲嘲諷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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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跟我玩?那就要聽聽我的習慣。”
玩?習慣?王惟翰一時之間完全愣住,兩膝跨跪在姚津雲腰側,呆呆的聽著姚津雲微啞的聲音從那兩片微微上揚的唇間傳出。
“不暪你,這副手銬是我跟前一個情人做愛常用的道具,分手之後我捨不得丟,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老師,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王惟翰被他的態度和話語戳痛了,痛到不知怎麼回答。
看著王惟翰臉色陡變,姚津雲笑意更深。“我跟他喜歡比較刺激的,比如說蒙起眼睛綁起來做,要綁出痕跡才算數……對了,是我綁他,你要搞清楚。”
“……。”
“偶爾勒住脖子、用煙燙,也蠻有情趣的……你會喜歡嗎?如果你不喜歡,那要開發一點新鮮的玩法才行……啊,不過其實我不太喜歡特製的道具。”
“……。”
姚津雲用溫和的笑容、平穩的語氣進行強烈的挑釁,王惟翰聽得低下了頭,完全無法響應。
他快要哭出來了。
那低著頭沉默不語卻又固執著像在等待什麼的樣子,讓姚津雲聯想起高中騎腳踏車上課時,在途中看到的那隻被主人丟棄在河堤邊的大型犬。
那是一隻長得很威風,但表情卻很可愛的大狗。
那幾天,每當姚津雲騎車經過,就會看見牠傻傻地坐在原地,耳朵貼著頭頂,烏亮的眼睛幾乎沒眨過,隨著來來去去的人車左右移動。
過了數天之後,姚津雲發現牠的眼裡開始有悲傷的情緒。明明是一樣的坐姿,一樣傻傻地左顧右盼,但那種悲傷的情緒就是可以感覺得到。
那時,姚津雲曾經想過,如果牠能說話,牠會說什麼?
“我喜歡你。”
王惟翰笨拙的把跨在姚津雲腰側的腿收回,駝著背坐到旁邊,一顆頭低得不能再低。
“我喜歡你……”
黑色胃袋(廿一)
我喜歡你。
姚津雲動彈不得的看著已經抬起頭的王惟翰。與那雙溼潤潤的眼睛直直對望,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早該說的那句“別喜歡我”。
想起來了……那個人對自己說“喜歡”時,從來不曾抬頭。而當自己對他說“喜歡”時,他也從來不曾正眼面對。
喜歡上一個人,或者讓某人喜歡上自己,其實很簡單,任誰都曾有意無意的操縱或者被操縱過。
喜歡之後的事呢?
告白交往牽手接吻做愛吃醋吵架和好。
他本來也一直以為很簡單的,戀愛不就這麼回事嗎?
可是面對王惟翰直接表達的感情,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