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災樂禍。
“真的啊?太好……唉唷!”
頭頂被重重巴了一下,王惟翰的頭晃得有點眼花,但心情卻好得不得了。見姚津雲把吹風機往沙發上一丟就走進臥室,他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太好了。
相較起王惟翰的滿心歡喜,姚津雲則擺出硬梆梆的臭臉回應。
“快睡。”
關燈之後,姚津雲自顧自地脫衣上床;王惟翰小心翼翼地摸上床鋪,躺在他上次躺過的位置上。
香皂混著洗髮精,潮溼的香味不停傳過來,王惟翰微感飄然,不知是困還是昏。
“老師,你沒吹頭髮就要睡了啊?”
“對。”姚津雲翻過身,背對著王惟翰。
王惟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望向姚津雲,但還不習慣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老師,你的情人是怎麼樣的人?”
“我是被甩的。你問這種話,是想要睡地板嗎?”
被……被甩的?王惟翰閉上了嘴。
算這小鬼識相……甩人或被甩其實也沒什麼差別,那種互相麻痺又互相傷害的過程,光回想就覺得痛。姚津雲在黑暗中皺緊眉頭,身子無意識的微微弓起。
“老師,不要難過。”
“……!”
一雙手從身後抱了過來,姚津雲僵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背脊就靠上了某人怦怦亂跳的胸膛。
“天涯何處無芳草……”溼溼的頭髮刺在臉上脖子上,有點癢。王惟翰心不在焉的安慰著懷中這個大了自己九歲的成年人。“老師你很棒的,是他沒眼光。”
“你的安慰真遜。”
“嘿嘿……很遜嗎?”
“遜斃了。”
姚津雲懶懶的嫌棄聲讓王惟翰胸口又蹦了一下。雖然只是瞬間,但他確實感覺到臂彎裡的身體放鬆了,從頸子到背脊,甚至到整個人,都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
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環著他的肩膀。
懷著近乎珍惜的心情,王惟翰偷偷利用手臂和胸膛傳來的觸感,描繪著姚津雲的骨架和膚觸。
骨架不小而且有點硬,相接的膚觸涼涼的,感覺不到溫暖也感覺不到光滑。
這是男人的身體──而且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身體。
王惟翰有點悲哀的拼湊著這些零星的資訊,更悲哀的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被吸引的自己。
姚津雲好像有維持同一姿勢入睡的本事,他的呼吸開始趨於平緩,肩膀完全放軟了下來。
其實我現在很幸福。
所以不可以貪得無饜不可以起色心不可以那麼不純情……王惟翰心猿意馬起來,不停回想起幾個星期前幫姚津雲做穴道按摩時自己曾飽覽過的風光。
那時不但看到肩膀看到胸部看到肚子,還看到那兩點暗紅色的……站起來的乳尖……還伸手戳了一下。
嗚啊啊啊啊──王惟翰壓抑著大叫的衝動,微微發起抖來。
“……嗯?”姚津雲還沒熟睡。
“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一開始妄想就停不下來,王惟翰額頭冒汗,想要貼上前去的慾望忽然變得無法剋制。
“老師……”
“幹嘛?”
應該不要問才對,應該要直接這樣做才對,上次是自己太蠢太笨太白目才會那麼失敗──在王惟翰收緊手臂吻上姚津雲後頸的同時,那陣巨大到令他全身戰慄的滿足感,讓他下了這個結論。
黑色胃袋(二十)
先吻了再說,先抱了再說,都躺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