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的血脈已經在開始慢慢的覺醒了麼!
“雪海,深陷局中終不及旁觀者清。”風未嵐沒頭沒腦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就藉口累了,要休息讓她回去。
雖然一直在以一種隱晦的方式指導她對於大陸局勢的判斷,但是那樣直接的說出來卻是第一次,也許還會是唯一的一次。
都說神明降下“天命者”的預言,就預示著西雲大陸將要一統。
但是對於雪海來說,這個大陸一統與否其實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沒有長存的國家,卻又長存的世家。香家這種歷史悠久的世家,本就經歷動盪無數卻依舊存在,這本就是一種值得敬服的事情。更何況父親香如夜已經安排好一切,哪怕沒有她香家也可自如的運轉,香家這艘大船依舊會在命運的長河裡平穩的前行,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後顧之憂。
這樣一想,雪海突然就覺得自己果然是個薄情的人,明明說過想要成為和父親一樣的人,會像父親一般帶領香家走向輝煌,但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另一個樣子,想要像父親一樣是真的,想要將香家推向輝煌也是真的,但是這些在她的心裡佔得位置都太少。
…君無痕。
雪海用手捂住雙眼,低低的笑出聲來,原來他一直在她的心裡啊!
哪怕在她自己都還不曾清晰地認識到他在她心裡的位置的時候,潛意識裡已經在做好只要他的打算了麼?
那麼既是這樣,君無痕只能是香雪海的。
……無痕,我已為你入魔,你可會分我三分柔情。
承安。
擎雲宮,清心苑。
清心苑是柳衍在宮中的居所,一向安寧清靜,只是這是卻是極為熱鬧的。
聚了青梵、三皇子風司廷、九皇子風司冥、林間非、宗熙、藍子枚、多馬、墨揚、韓臨淵等人,因著大比之後在京就職,又因與青梵熟識,每每休沐之日就聚在了一起,這一次卻是因為青梵釀造了新醅想要與人分享,柳衍的地方就被他們‘明目張膽’的借用了。
垂下柔柔的柳條兒的柳樹下的石桌上放著幾壇酒,皆是剛從地下挖出來不久,壇口的泥封邊緣尚有細碎的泥土,青梵存心想要看看這些青年才俊想要怎麼辦?其實廳房裡早已備好了精緻的細瓷的酒壺和酒杯。
來自柴緹草原的多馬一向豪爽不羈,卻嗜酒,此刻聽說了有好酒,卻是眼睛一亮,直接抓起一罈拍開泥封便喝了一氣。
“好酒。”多馬讚道。
那廂,三皇子風司廷帶人進了廳房將備好的酒壺、酒杯尋了出來。
文人總是會講究許多的。
就像他們喝酒每每都要講究風雅一般。
青梵卻是被多馬拉著拼酒,偏多馬還說這酒味兒寡淡了些,卻也不見他少喝些。
九皇子風司冥因著人小來此便是湊趣。
看著眾人的風姿雅態,卻是覺得新鮮的很,偷偷地倒了杯酒,悄悄地品嚐,雪一樣的臉上頓時飛起了紅霞,頓時平添了些稚氣,本就人小,這會兒看起來就更小了。
青梵抽空瞅了司冥一眼,見狀,將人抱進偏殿,讓他休息一會兒。
“司冥殿下還好麼?”林間非語氣溫文,眼眸帶著一絲淺淡的關懷。
“沒事,小孩兒酒量淺。”青梵振了振衣袖,青色的袍服在這樣的天光下顯得異常的溫潤。
“啊!是青梵的就好。”林間非這樣說著,手中的酒杯卻是輕輕的放下了,“再喝,就要醉了。”
“能醉也沒有什麼不好。”青梵笑道,一份譏誚,二分戲謔,三分真心,還有幾分的不可捉摸。
“是這樣啊!”林間非不再說話。
在胤軒九年北洛大比一夜之間名動天下青衣太傅,鴻圖殿驚見青衣瀟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