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親臨,屬下拜見。”
“不用多禮了,你們是不是前往蘭城,能不能帶上我們。”
“是,殿下,來人帶馬,讓這幾位一起走。”他話雖然這麼說,但瞧著我和老帕、山姆的眼神多少有點怪怪的,顯然我們囚裝讓他頗為驚疑。
一路疾馳,靜開口詢問道:“你們這是從哪來啊。”
“屬下等人本是守衛紅河橋,如今卻是丟失了,真是該死。”百夫長一臉的彷徨,“請殿下責罰。”
靜安慰道:“敵人勢大,也怪不得你的,況且我娘等人也上了當了,如今普敦已失,相信對方會借勢攻佔蘭城,以打通前往狼族領地之路。不知道蘭城的防禦如何。”
“蘭城駐軍被統領抽調了近千人,如今外圍軍隊加上駐軍只有近四千人,而根據近兩天戰報所示,敵軍多達兩萬,可能會守不住啊。”百夫長一臉的無奈,獸族戰鬥歷來以人數計量,人多方往往佔優,而城防戰也是近些年才在羅蘭興起,大多是參照人類國家的模式而建,只是守城防禦功夫可不怎麼樣,比不上打野戰那麼得心應手。
第二十章 鬼匠關培
有了護駕的輕騎兵,對方是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我們了,當然要是想追上來還是有可能的,只是以騎兵的速度加上戰力,即便對方幻獸騎士雲集,也不一定討的了好去。心情輕鬆了,也有餘暇看看周圍的景緻。時近陽春三月,頗有春暖花開的跡象,點點綠意點綴在荒蕪的大地上,樹枝之上也抽出了新芽,一派春意盎然。只是不知叛軍兵鋒所指,會帶來怎樣的破壞力,據百夫長迪夫介紹,對方釋出了屠城令,對於敢於反抗的城市雞犬不留,而兩座小城的陷落也充分展示了對方並非無的放矢,每一城僅留十人,而目的就是宣揚抵抗就是自找死路,這種伎倆的確是打擊士氣的,但好好利用的話,卻是激起獅族戰士誓死對抗的決心。
我卻對迪夫的見解嗤鼻一笑,對方的本意可能並非如此,只是想將叛變的獅族軍隊拉下深潭,讓他們雙手沾滿同胞的鮮血,讓他們踏上一條不歸路,心計不可謂不深,至於我為什麼看得這麼透徹,人類戰典之上,相同的例子舉不勝舉,這是拖人下水的絕好方法。只是血債卻是要用血來償,化解這些判軍瘋狂屠戳的方法,除了投降以免一死外,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做出比他們更瘋狂的行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歷來傳承。
對於我的嗤笑,聲音雖不大,但賓士中的馬蹄聲卻難以掩飾,大家都不解地看著我,因為迪夫的想法很正確,難道這位又有什麼驚人的看法。
“星夢,你有什麼不同見解嗎?”自從上次救了靜之後,她都是這樣稱呼我。
我蹙了下眉頭,道:“屠城目的不外乎兩個,其一就如迪夫所說,在於立威,其二卻是陷叛軍於不歸路,只有這樣血的洗禮,才能有效地控制叛軍,全心全意為其效力。我想後者的可能性還更大些。”其實我本不想說出這個理由,因為這將令蘭城陷入必死的絕境,不降者死,但即便投降,也可能淪為考驗叛軍忠誠的試刀石。必死之城也只有兩個出路,棄城和拼死力敵。
一時間,聽到我這番話的眾人陷入沉思中去了,如果真如我所說,那唯有以弱擊強了,拼著一死也要死守蘭城,因為蘭城後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最近的獅族重鎮戲水也距此數百里,可能你還沒走到那,叛軍的大旗已飄揚在戲水城頭了。
在離蘭城二十里的地方,我們遇到了大股撤退中的獅族牧民,其中也有逆向行來的獅族斥候、遊騎,他們的目的是偵察叛軍動向、兵力等情報,見到驚慌失措中的獅族的這些難民,真是感慨啊,當年也曾有數十萬的難民為避仄仁兵火,從落葉平原撤到了盟都落虹,他們那時的神情和眼前這些人是如此相像,我感覺自己像跨越了時空,回到了年少正艾之時,一絲淡淡的鄉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