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槍哥後面,同手同腳走到了離忠犬狀態紅搖最遠的一個角落。
舒道已經坐了下來,他剛才一直沒有停止忙碌,現在額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看見我,微微一笑。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沒扣帽子的殭屍臉狀態,對著這張臉還能如沐春風地微笑,舒道的涵養簡直讓我驚歎得五體投地。
“舒道,有頭緒了嗎?”槍哥問。
“嗯……雖然並不太確切,但是你們從這裡挖一下試試吧。”舒道指了指一面牆壁,“從下面開始,不用太深,我只是想試一下……”
因為舒道的工作指示聽起來需要細緻的人選,所以幹活的人變成了槍哥和張玄。為什麼唯一的女性居然在“細緻”這一點被刷了下去……
他們向前掘進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還好,並沒有出現土壤掩埋的現象。
“任守,你離遠一點。”九叔對我做出了特別吩咐。
我有些鬱悶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走了過去。頗為不解地問道:“九叔,為什麼你總不讓我參與很多事情……就像之前和那個大粽子搏鬥的時候,為什麼只讓我看著腦袋不讓我參戰?”
“你身上有股死氣。”九叔說,“張玄告訴過你,那粽子是死物,看情況能‘復活’的秘密,大半是在那顆腦袋上,用你的死氣壓著,才不會再過來。”
“哦,這樣啊。”我瞬間覺得自己也是有作用的,“它為什麼會重生?”
九叔無所謂的說:“無論為什麼都沒有關係。有問題的是……那個粽子存在的本身。”
“……什麼?”
九叔的表情有些深思:“那位元朝將軍,該是這個墓的第一個進入者。但是在這個息壤墓中,後來多少屍體都變成了白骨,卻只有他……依然保持著可行動的殭屍,這簡直就像是……特意留下的一樣。”
特意留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我們衝入這裡之前,那個滾落在墓道里的粽子腦袋,面對我的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
“……像狗一樣。”
“嗯?你說什麼?”
我顫抖著說:“它……很像一條狗,息壤留下它的骨肉,把我們驅趕到這個食人坑中。它……它還在笑……九叔,你不覺得簡直就像是息壤留下的一條惡狗嗎?舒道說這裡的土壤是因為食肉菌才這樣的,它們……有這麼高的智商嗎?”
九叔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的樣子好像陷入了深思。
沉默的功夫,槍哥和張玄已經從洞中走了出來。出乎意料,槍哥的臉色沉沉的,看到我們的視線,他搖了搖頭。
“不行,沒挖多遠,旁邊的土又開始動……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快,但是已經超過了我們挖的速度。九叔,真的不能炸開嗎?”
九叔沒說話,他指了指頭頂,眼尖的我看到,那上面露著一點點鬚子。
“槍哥,你死心吧……看樣子這上面全都是大槐樹,炸一下,一片樹林塌下來。我是沒事啦,至於你……呃,我會好心替你收屍的。”我好心提醒。
“果然是……不行嗎?”舒道的樣子,好像又陷入了思考。
這下子又回到原點了。我不敢去打擾舒道,於是覺得乾脆還是乾點有意義的事情——清點戰利品。
即使是這個窮到可憐的墓,按照盜墓一定不會走空鐵律,我們還是撈到了一點東西。具體大概是:棺材一具——這東西大概是給僱主躺屍體驗氣氛用的,跟我沒關係。白骨無數——這跟我也沒關係,紅搖大概會很樂意帶點回去當紀念。還有……哦!傳國玉璽!雖然這依然和我沒多大關係可這是最值錢的!
……不過,玉璽哪去了?
雖然按照常理來看,最應該把這東西視若珍寶的舒道同學應該把它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