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圖蘭介淡淡一笑,微微躬身,隨即,看向了一邊的嗣硯,不會錯,剛剛依靠強烈的執念站起來的嗣硯,毫無疑問的已經接近了二次覺醒的邊緣。
五十九 惜陽,夕陽,動盪的人間
“你醒了?”
這是嗣硯勉強睜開雙眼後,依稀聽見的第一句話,隨後,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喂,你好些沒有?”
這是嗣硯聽見的第二句話,聽見這句話的同時,雙眼朦朧中,還看見了刑壟的臉,隨即,嗣硯就感覺自己渾身猶如灌了鉛一般,他勉強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滿是燒傷一般的痕跡,隨即他看著刑壟,只是喉間還有些腫痛,說不出話來。刑壟點點頭,神情也放鬆了一些:“先不要說話,蘭大哥說了,你現在不能說話。”。嗣硯頹然的閉上了雙眼,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麼樣?能說話了嗎?”
嗣硯睜開雙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咽喉間的腫痛似乎已經消失了,隨即,他點點頭:“恩,,,我這是在哪?”,那人伸過臉來,只是已經從刑壟變成了璟凡:“按照刑壟的說法,你現在正在某個秘密的地方,別擔心,你的傷有些重,,,蘭大哥說你的體內被ESP能量灼傷的有些嚴重,需要恢復。”。“灼傷?”嗣硯感覺自己的身體隱隱發熱,周身虛脫,雙眼看東西似乎都有些模糊“看來的確是這樣,,,我睡了多久?”。
“七天吧,,,”璟凡掰著指頭,神情也稍稍輕鬆起來“對了,,,我出去拿些東西。”,說罷就推開一扇看起來厚重的一人高的鐵門,出去了,出乎意料的,鐵門很安靜,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秘密的,,,地方?”嗣硯微微一笑,這些天,一直是他們在守著自己麼?心中一陣黯然,隨即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的房間,約莫二十來平左右,自己正躺在靠裡面牆角的一張鐵床上,嗣硯伸出手去,能夠感覺到身下床體的支架處是堅硬的鐵製品,整個房間彷彿鋼鐵澆鑄,密不透風,只有頂部的一個地方,開著一個黑黝黝的小口,除外,還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當然,都是閃爍著寒光的鐵製品,只是光源,是從桌上的一盞看起來長方形的光條散發出來,牆壁上光滑非常,一些地方刻著一些規則的線條,看起來,現代感十足。
“已經,,,回來了麼?”嗣硯心中微微一驚,腦海中卻是突然閃過一幅畫面,那是一個女孩,女孩對著自己就那樣輕鬆而釋然的微笑了起來,帶著一絲無奈,卻又那樣的決絕,四周的金光耀眼綻放,時間定格,一雙殘缺的金色羽翼轟然碎裂,伴隨著消散於四周的星點金芒,女孩的身影瞬間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念凌!!!”心臟一陣緊縮,嗣硯猛然一聲低喝,腦海中瞬間一片轟鳴,整個上半身瞬間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卻是瞬間牽動周身的傷口,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隻手捂住胸膛,神色痛苦。昏暗的房間裡,一盞光芒微弱的燈,將少年佝僂在床上的身影映照在牆面上,扯出一個孤寂的影子。
“你怎麼坐起來了?!”璟凡推門進來,就看見嗣硯彎著腰在病床上劇烈的咳嗽著,連忙跑了過來“快躺下,,,”,“不,,,讓我,讓我,,,”嗣硯擺擺手,費力的想要將身子向後挪動“坐一會,,,”。璟凡見狀,心中一陣不忍,卻是輕嘆一聲,也就扶著嗣硯一點點的向後移動,直到嗣硯的背靠在附著海綿的床頭上。
璟凡這才起身將剛剛匆忙放在桌上的杯子端了過來,坐在嗣硯的床邊:“怎麼突然坐起來了?”。“啊,,,不,沒什麼。”嗣硯低下雙眼,房間裡一時間沉寂下來,有些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室內金屬雕刻的四面牆壁,兩個人的影子有些扭曲的映在床上。“念凌呢?”嗣硯開口了,三個字直擊要害。璟凡微微一愣,手中的杯子晃了晃:“先把這個喝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