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要這具身子,求求你……求求你解開我的束縛,讓我離開這具身子……”顏池臉色煞白,再次撲了過來。
這次,她不敢撲到帝釋音身上,只匍匐在他的腳邊:“帝君,求求您……求求您……給我……給我一個痛快……”
她要疼死了!
這具身體的心臟自從被晴月刀挖走之後,胸口上那個大洞便一直沒有真正痊癒過,天天向外沁惡臭的黃水。
疼得鑽心蝕骨,無法安眠,也無法昏迷,讓她時時刻刻都處於想要抓狂的狀態之中。
她已經整整疼了幾十天了!這樣的日子簡直如同煉獄,讓她生不如死……
現在的她只求一個解脫,一個痛快,偏偏她的魂根被鎖,根本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只能苦捱歲月。
帝釋音一瞧她臉色,便知道她此刻受的是什麼罪,眉峰微微一挑,冷冷開口:“顏池,這既然就是你想要的,那你就好好享受罷!”
他轉身便向外行走:“雲空,讓她一直活著,好好地活著。”
“是。可是——她胸口的傷……她這樣一直疼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也給她上了好多靈藥,卻一直不見痊癒,不知道帝君有沒有良法給她療傷止疼?”��������������������������������������������������������������������������������
☆、給我一個痛快
“是。可是——她胸口的傷……她這樣一直疼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也給她上了好多靈藥,卻一直不見痊癒,不知道帝君有沒有良法給她療傷止疼?”雲空詢問。
頗有些頭疼地揉著眉心。這些日子顏池一直鎖在這裡疼的鬼哭狼嚎的,惹得那些看守也離這裡遠遠的,免得被荼毒了耳朵。
帝釋音足下微微一頓,唇角淡淡一勾:“不必治療,她死不了。”
也就是持續地受活罪而已。這是她應得的!
“帝釋音,你不能這麼待我!”
顏池忽然尖叫起來,她像是豁了出去:“帝釋音,我知道對不起你,害得你和她分開。可是——我也畢竟曾經是你的朋友不是嗎?還……還救過你兩次——”
帝釋音驀然回身,涼涼地看著她,緩緩開口:“顏池,本座現在十分後悔曾經當你是朋友!救過我兩次?你確定?!你所謂的第一次救我是在一萬五千年前,而那時,真正的顏池尚沒有涅槃,沒被你鳩佔鵲巢!救我的是她而非你!至於第二次在怨靈城——那根本就是你一個陷我於不義的陰謀!你還有臉提?!”
顏池身子一抖,低垂下頭,她尚不死心,顫聲道:“帝君,我……我知道很對不起你,可是,可是那也是我愛你……畢竟我們曾經做過那麼久的朋友,我們共同撫養過小謙,我……我還是小謙的孃親來著,我……我不求別的,只求你……你就算看在小謙的面上,給我一個痛快,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
她匍匐在那裡,卑微的如同一棵雜草。
帝釋音垂眸看了她一眼,聲音愈加冷酷:“你還有臉提小謙?!枉小謙一直當你是孃親,事事替你說話,你卻對他做了什麼?只因為他不想再替你圓謊,你便趁他不備將他打暈,將他拋進萬載寒池之中!”
顏池臉色煞白,幾乎癱軟在地:“我……我……”
她萬萬沒想到帝釋音居然連這個也調查清楚——
當年她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帝釋音一旦恢復了記憶,會這麼快將一切都調查出來……
完了!她所有的底牌都沒有了……
等待她的將是漫漫無期的疼痛下去,不死不活——
帝釋音懶得再看她,轉身走了出去。
顏池滿眼絕望,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