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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色平常得看不出什麼別樣的情緒,依舊是些許疏離的姿態,道:“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去了,天冷,爹也走罷。”他說著,飄然縱下大樹,再不回頭,很快便漸漸走遠了。

北堂戎渡回到碧海閣,命人送水洗了澡,換了乾淨衣物,只是到了晚飯的時候,卻牙疼起來,他看了看面前的筷子,也不去拿,只喝了半碗湯便放下了勺子,沈韓煙見狀,不由得暫時停箸,問道:“怎麼不吃?”北堂戎渡捂著右邊的腮幫子,蹙眉道:“……牙疼,吃不下。”沈韓煙讓他張開嘴,自己仔細朝裡面看了看,見那牙齦腫脹,不覺驚訝道:“上火了麼?怎麼腫得這樣厲害。”隨即叫人取了一盒焙乾的丁香花來,讓北堂戎渡含在嘴裡,暫解牙疼。

北堂戎渡含了幾朵幹丁香,一面捂著右腮,一面皺眉道:“你自己吃罷,我去書房看會兒書。”說著,便出了房間。

室中擱著一盆花,因為屋裡暖和,因此還綻出了幾個半開不開的紅色花骨朵,北堂戎渡坐在桌前,翻開一卷薄子慢慢看起來,過了一時,暫且停下,從筆筒裡取了筆,攤開紙寫了一封信,等上面的墨跡幹了,這才用信封裝好,朝門外道:“……叫谷刑來見我。”

不一時外面有人進到房內,北堂戎渡一邊往口中填焙乾的丁香,一邊將信遞過去,道:“命人快馬送到外祖母那裡。”谷刑雙手接過,揣進懷內,抬頭卻見北堂戎渡神色不振,形容略覺委靡,一身白衣把臉上的倦色襯得更明顯,不由得道:“……爺今日,似乎精神不甚好。”北堂戎渡擺一擺手,淡淡道:“有些上火,牙肉腫了而已。”谷刑聞言,這才不問了,見北堂戎渡沒有事情再吩咐,便退了下去。

夜漸漸深了,燭臺上的蠟燭越發地短,燭焰也慢慢縮小,不知什麼時候,終於忽地一下熄滅了。北堂戎渡一愣,放下了手裡還沒批完的奏報,此時外面月光倒還明亮,透過窗子照進來,清幽幽地灑了一室的冷輝,北堂戎渡此時牙疼,也懶得再點燈,索性便趴在桌面上休息,他想起今日北堂尊越的一言一行,難免齒冷,心中一時有些懣懣地煩躁,又有些難受,北堂尊越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蜜語甜言在此時此刻,都彷彿成了最大的諷刺……他靜靜趴在桌面上,不知不覺間,已逐漸睡著了。

一百四十九。 撞破

時數寒冬,好一場大雪。

雪已經停了,積雪沉甸甸地壓在樹枝上,偶爾往下簌簌地掉落些許,北堂戎渡從青帝門門主待客的內廳中出來時,就看見牧傾萍正裹著淺綠色蘭花折枝的暖裘站在不遠處的一株樹下,身邊跟著兩個手捧錦盒的丫鬟,見北堂戎渡出來,便招手道:“你可讓人好等……吶,我有東西給你。”

滿地皆是一片潔白,北堂戎渡的臉被衣領上綴著的的大團狐狸毛擋住了一小半,使得面上的微笑也就顯得不那麼分明,他走過去,雙手攏在厚厚的熊皮暖手筒裡,笑道:“哦?有什麼好東西給我?”牧傾萍輕輕橫了他一眼,用手撫一撫耳垂上的鎦金草蟲頭耳環,道:“想得美,不是給你的,只是讓你帶回去罷了。”說著,從一個丫鬟手裡拿過錦盒,說道:“這裡面是項圈,長命鎖,金銀鐲子,還有鈴鐺,是給佳期的。”轉身又指了指另一個丫鬟那裡的盒子:“韓煙挺喜歡喝茶,上個月我爹給了我一些雨漣霧山,現在我便送一半給他嚐嚐。”北堂戎渡笑道:“原來是要我做一次跑腿的行當……好罷,我自然帶回去給他們。”

牧傾萍點點頭,又道:“我爹和你說什麼呢,這麼大半天的。”北堂戎渡只是一笑,悠然道:“男人的事,姑娘家多問什麼。”牧傾萍不屑地撇撇嘴,哼道:“嘁,當我稀罕呢,不說拉倒,無非是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北堂戎渡但笑不語,想了想,忽問道:“你哥呢,我倒許久未曾見過他了。”牧傾萍聽他問起,便道:“哥哥眼下應該在沁枋園,我帶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