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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該今天夜間便能回京,所以我便在這裡等一等。”北堂戎渡把一直維持著的笑容放鬆了下來,面上浮現出塌實軟懶的神色,抬手摸了一下青年的鬢髮,道:“你看起來精神許多了。”沈韓煙握住他微微冰涼的雪白指尖,眼眸溫柔凝睇於面前這人,長長的眉微蹙,沒有問他出門這些日子究竟是做什麼了,只說道:“可你看起來精神卻不是很好,是一路辛苦麼?”

北堂戎渡目光平直,回握一下對方蔥管也似的纖長手指,溫言道:“也沒有什麼辛不辛苦的,就是趕路稍微急了一點兒……佳期近來還好罷。”沈韓煙的鬢髮從頭頂的抹金冠中逸開了幾絲,被窗外吹入的夜風拂舒拂散,將右手拿著的剪刀放到花盆旁邊,笑道:“她還能怎麼樣,又淘氣又犟得很,有時候簡直氣得人牙癢癢,叫我頭疼……你不知道,我偶爾實在惱得極了,想揍她一回叫她長長記性罷,可一看她眼巴巴地瞧著我,卻到底還是下不去手了。”北堂戎渡不由得失笑,說道:“這丫頭你別看她年紀小,卻是鬼精鬼靈的,她知道你不捨得收拾她,才做這個模樣,偏偏你還就是吃她這一套,等以後把她慣得壞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沈韓煙雙目微微一睜,既而又很快垂了下去,只笑著倒了茶端上來:“難道你就捨得打她了不成……這茶是早上就泡開晾著的,現在喝著最解乏,你嚐嚐。”北堂戎渡端起海棠迎春的茶盞,緩緩喝了一口,只覺得從裡到外都滋潤起來,且口腔裡略有些清苦,便乾脆一飲而盡,漫不經心地把杯子重新放到桌上,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別回去了,今夜就留在我宮裡罷。”沈韓煙優雅的眉目間流瀉出微許遲疑之色,雙唇紅潤如同含著朱丹一般,道:“只怕露兒一旦醒了,便要找我……”北堂戎渡搖了搖頭,一手在青年的肩頭按了一下:“反正自然會有人哄她,怕什麼。”說著,走到床前,將衣裳解了,拔下束髮的金簪,上榻躺好,不一時,一陣細微的衣物摩擦聲之後,一具修長的身體便進到了被子裡,緊挨著北堂戎渡,身上帶著幾絲淡淡的草木香氣,北堂戎渡伸開手,摟住青年的肩膀,半晌,忽淡淡道:“韓煙,你會一直陪著我麼。”沈韓煙眉端目定,長睫斂卻了眼中的光亮,依舊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神色,只用額頭半抵著北堂戎渡的鼻尖,靜靜說道:“這是自然了……我哪裡也不去,就一直在這裡。”北堂戎渡笑了一笑,拍拍他的背,輕聲道:“……嗯。”沈韓煙閉上眼,再無聲音。

……夜色沉沉,空闊的殿中已再沒有絲毫響動,北堂尊越精幹的身軀上泛著微微的汗光,黑髮半散在背後,身下一對雪肌玉膚的美麗姐弟早已經昏了過去,遍體赤坦,面帶淚痕,只看面上的神情,就知道顯然是疲憊極了……北堂尊越坐起身來,用手拈起那個少年的一縷額髮,目光在這具漂亮纖細的身體上審視著——這少年明顯沒有超過十六歲,因為他身上還掛有一件許多男子在年少時期都會穿著的肚兜,那樣柔雅的湖青色,襯著白皙細膩的肌膚,實在好看得緊,而北堂尊越也很少見地沒有在方才的盡情歡愉中將其扯下,任由這唯一的遮蔽物一直存留在少年身上,而此時,北堂尊越便緩緩撫摩著掌下那光滑的湖青色緞面,若有所思一般——他記得他的那個兒子,以前也是經常會在身上有這種物件的,一直到十六歲之後,才不再繼續穿了,而那個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在穿著這種東西時,模樣究竟有多麼地叫人慾罷不能,比起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年,足足要撩人一百倍,一千倍,那種好似美玉所散發出來的光彩,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一直擁有……

但此時一想起那個人,北堂尊越就難免再次心煩意亂起來,他想要那個如此令人心動的少年屈膝於他面前,讓這隻年輕優雅的鷹斂翼棲息在他肩頭,溫順地任憑自己撫摸它背上的翎羽,擁有這獨一無二的美麗與驕傲,將所有的真實情感都毫無掩飾地呈現在他的眼中,就如同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