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冰面,那人的表情竟有些看不真切。
沒來由的心裡生出莫名的不快,腳下步伐越發加快,走到亭中,伸手將纖瘦的身影帶入懷中。
吳意從發呆中醒過來,感覺禁錮在自己腰間的手,揚唇笑了笑,瀧慕雲身體的體溫比普通人要低一些,所以即使在十分炎熱的天氣裡,也能在他身上感覺到溫涼的觸感,很是舒適。
看著懷裡的人自發慵懶地靠在自己胸膛,瀧慕雲心情又開始明朗起來。將頭壓在她的肩頭,低聲開口:“在想什麼呢?”
“一個老朋友。”
吳意很自然的回答,絲毫不知道身後的人已經開始猜測起來。
瀧慕雲的目光沉了沉,聽見“老朋友”這個稱呼時,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適。這麼親暱這麼自然的態度讓他感覺很不快。
吳意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卻沒有多想,繼續輕聲開口:“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呢,”頓了頓,忽然展顏一笑,輕輕搖頭,“也不對,那不是他。”
瀧慕雲看著她的側臉,那朵明媚的笑顏如花般綻放,心裡開始嫉妒起來,她竟然為別人笑得這樣開心,這種感覺很不爽。
腰間的痛覺總算讓吳意注意到身後人的奇怪,側了側身,半臥在寬厚溫涼的懷中,“怎麼了?”
瀧慕雲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將臉埋入墨黑柔順的髮絲間,悶悶地出聲:“他是誰?很重要嗎?”
吳意這才明白這個彆扭的人是在吃醋,心裡恨不得大笑出聲,面上卻仍舊是一臉回憶,“他叫白悠,對我而言,確實很重要。”曾經很重要,畢竟,白悠不僅是吳家二老心中女婿的不二人選,更是自己的上司,這個雙重身份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變得不同。
瀧慕雲醋意頓生,抬起她的臉便吻上去,直到懷中的人有些不能呼吸才停下來。
“不準想別人!”
語氣卻是出乎意料地霸道。
吳意抬眼,望見那雙幽深墨黑的眼眸中,心下一片暖意。
伸手搬過那張有些彆扭的臉,主動親了親他的嘴角,“你是我的夫君,他只是一個朋友。”
瀧慕雲聽見這話,心情舒暢了一些,卻還是被朋友的稱謂哽住,心裡只盼著暗羅快點回來,他一定要知道那個叫白悠的人。
吳意靜靜地看了那張俊美的臉一會,忽然開口:“對了,我今天在街上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
瀧慕雲見她有些興致勃勃地模樣,感覺自己嘴角軟軟的觸感還在,只顧盯著那張剛才被吻得醴紅的唇,一開一合間,露出皓白的貝齒,心下一動,剛要俯身,懷中的人卻跳了起來。
“你到底要不要聽!”
吳意嗔怒,他以前覺得這人是冰山真是大錯特錯,現在怎麼看都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瀧慕雲神色自若地恢復平靜,繼續將她拉入懷中,右手把玩著柔軟的青絲,很正經地開口:“嗯,你說。”
吳意瞪了一眼,果然是個腹黑悶騷男。
“街上有一個算命的,說是煌國即將有動亂,而且還和傳聞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修羅王爺’有關。”
瀧慕雲笑了笑,“他說得對呀。”神色間沒有一絲波瀾。
吳意翻了個白眼,“這不是重點吧,”皺了皺眉,又道:“這應該不是你安排的呀,畢竟對你不利。如果是皇后那邊的人,似乎他們的目的也太昭然若揭了。”
“他們等不及了,所以要煽動民心。”
吳意側側頭,青絲掃過他的臉,“那你豈不是要平白無故地背上罵名,如果民心不向……”
“我的名聲本就不好,不在乎再多加上幾個了。至於民心如何,也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畢竟天子是我哥,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