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雲家。匆匆忙忙地將那個孩子重新埋起來,又細心地把所有的痕跡處理掉,隨後就趕回了家。
他在家等了近一個時辰,才看到母親帶著一大包的銀子回來,對著他說以後他們家可以不用再仰人鼻息,他和妹妹也能過上好日子。
他當時看著母親覺得異常陌生,但他卻不敢告訴她,他什麼都看見了。他很想問問母親,她到底把雲家小姐抱去了哪裡。
可看著母親欣喜他們一家終於能過上好日子,他終於有銀子上私塾,妹妹也可以讀點書。他沉默了!
之後母親出門遇上了山賊受了傷,也似乎察覺到他知道了什麼,終在臨終前跟她說她這輩子做的那件虧心事。
她聽從了沈老夫人的意思將那個婦人的孩子換成了雲家小姐,然後從沈老夫人那裡拿到了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銀子。
卻怎麼也不肯告訴他雲家小姐被抱去了哪裡,那個婦人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孩子。
“啊?”
吳玉蓉驚撥出聲,忙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她還是聽出了吳玉書口中的意思。
母親當年竟然做出這種事,而他們兄妹之所以能有後來的好日子全是母親用換孩子的銀子換來的?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吳玉蓉的心砰砰直跳,還沒完全來得及消化吳玉書口中所說的事兒。
“我到現在才知道當年沈老夫人命母親換下孩子的目的不止那麼簡單,只因母親抱給方錦孃的那個死嬰身份太不同尋常。”
吳玉書說到這裡不由一陣後怕,只因沈老夫人太過惡毒。她這是要雲家全族的性命哪。
當年雲家因為那個孩子失蹤瘋了一般的找,弄得整個浣州都在擔心自己的孩子會不會也在某一天突然不見。
那個時侯他就很想找雲家人說清一些情況,可是他後來打聽到雲家根本沒有哪房的夫人有孩子出世。
他沒有半點證據,又事關母親,最後他還是決定帶著妹妹離開浣州,從此後他們兄妹二人就過上了相依為命的日子。
“我,我,……”
吳玉蓉死命地抓著頭髮,她只要一緊張或遇上不能理解的事就會下意識地抓頭髮,現在她還沒從吳玉書的事兒回過味兒,又聽到吳玉書的這句話,表情不由更加有茫然。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很不夠用,到現在為止她只聽清了換孩子,但至於換孩子的作用就是他們家有了足夠供自家用度的銀錢。
可接下來的事她完全想不通,或者不是她想不通,而是太複雜她根本沒法把這一切連成一條線。
“玉蓉,我根本就不配當百姓的父母官。我們能有今天全是母親用那個孩子換來的。而現在有人正在用那個孩子想一舉剷除雲家,我不能一錯再錯。要不然我還有什麼顏面立足於世間!”
吳玉書看著妹妹都當孃的人還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兒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拿開她亂抓頭髮的手。
說出來他的心裡好受多了,即使他的妹妹到現在還沒聽懂其中的關鍵。但若不是他一直身處其中,他又如何能在聽到這事的第一時間想通這一切呢。
這件事本來就極為複雜,布這個局的人用了那麼長的時間來收網,又豈會讓人一下就看透其中的奧妙。
吳玉蓉的心思一向簡單,她哪裡懂得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她要是能一下子猜透這些,那她就不是吳玉蓉了。
“哥,你今兒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就算當年孃親換了孩子才讓我們兄妹有了一條活路,但這一切又跟你沒關係,你幹嘛這麼自責。
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大不了我們把銀子還回去,然後告訴雲家的人那個孩子在哪裡。這樣不就成了!咦?我怎麼覺得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