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花形君是西餐派的,我原本還很自信你會是和食派呢。”
“以前確實是這樣,留學期間漸漸吃習慣了,也還好。”花形喝了一口水,“宇佐美小姐才是,聽雅人說你之前都在歐洲留學,沒想到口味還是和食的傳統。”
“哈哈,窮學生付不起餐費,一直是自己煮飯。”宇佐美輕輕一笑,“回國後有種得救了的感覺。尤其是回到這裡,十年沒變的味道,令人感動。”
“宇佐美小姐是陵南的學生吧,我只知道你現在是陵南的美術老師。”
“嗯,繞了地球一圈,才發現還是想看湘南海……”宇佐美的目光遙遙望向窗外。
週二餐廳裡的客人不多,菜很快便都上齊了。
“……我以前也常來陵南。”花形淡淡開口。
“欸?”
“來和陵南籃球部打練習賽什麼的。”花形也看向窗外,“也許曾在某個時候,遇到過當年的宇佐美小姐也說不定。”
“哈哈,不可能的啦。”宇佐美連連擺手,“高中時的我……”話音忽然停了。
“怎麼?”
宇佐美的笑容漸漸變淡:“高中時的我是個孤僻又不起眼兒的傢伙。每天躲在天台或者偏僻的美術教室裡,只有筆和紙是我的朋友。班上的人都叫我幽靈成員……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呢……”
體育服遮掩著過早發育的身體,長而亂的流海遮住眉毛,厭惡著自己妖豔的長相,總是低著頭戴著眼鏡。因為家裡的事情被男生嘲笑,被女生排擠,只有沉浸在創作裡才真正的快樂……
“我只看過一場陵南的比賽,是和湘北。”宇佐美轉移了話題,“雖然發音很像,不過花形君是翔陽吧?”
“是。”
“真好呢,翔陽是籃球名門吧?高中時的花形君一定非常閃亮,就好像明星一樣吧?”宇佐美不知想起了什麼,一臉嚮往的道。
“哪裡。”
“一定是的吧?拼命追逐著夢想,全力以赴的拼搏……奔跑在發光的球場上,簡直是帥斃了啊!”
花形的耳朵紅了:“你過譽了……”
“花形君長得這麼高大,一定很受歡迎吧!”宇佐美講到這裡已經雙目放光了。
“咳咳,沒有的事。”花形喝了一口冰水鎮定,“我……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很多女生都很怕我。”
“咦?花形君雖然皺眉的樣子有點兒可怕,可是認識了之後就完全不可怕了。”宇佐美真誠的道。
“宇佐美小姐是這樣看我的嗎?”花形抬起頭,身體微微前傾,“宇佐美小姐……認為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花形你非常的坦率,認真,又正直。”宇佐美想了想,“寬宏大量,並且出人意料的……是個溫柔的人。”
“是、是嗎?”花形的呼吸亂了一拍,“宇佐美……覺得我怎麼樣?”
宇佐美咧嘴笑的燦爛:“是個好人呢!”
【一記重擊!】
“做朋友的話,非常值得信賴啊!”
【精確的補刀!!】
“總覺得會和花形你成為很棒的兄弟呢!”
【花形透——陣亡。】
“咦?花形你怎麼了?肚子痛嗎?”
“不……”花形皺眉推了推眼鏡,“我突然發現,你說話的方式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欸?”
一直躲在遠處偷聽的老闆娘無力捂臉:“那位男士實在太可憐了……涼子你……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殘忍呢?”
☆、手滑了一下
一語成讖。
和花形透聊過幾次之後,兩人竟真的慢慢成了朋友,讓期待落空的寶枝子阿姨十分失望,之前抱著撮合心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