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繼續問,沈清辭注意到不遠處來勢洶洶的二人,李成風自是攔不住蕭雪燃,正好也讓他逃過追問。
「估計是王嬸他們準備好了,走吧!」
說罷,沈清辭就推著輪椅走向李成風走去,並未在意的蕭雪燃投射而來的精芒肅殺。
李成風一頭霧水的不知發生何事,只能應著吩咐推著輪椅往府外走,還不忘叫林長纓她們跟上。
「小姐!你沒事吧!」蕭雪燃看著林長纓額頭上的紅痕,不免擔心,想要伸手看看,
林長纓拂下她的手,無奈笑著說道:「行了,這都不算什麼傷,也別老是把我當瓷娃娃了」
說罷,她目光沉沉地看向沈清辭離去的背影,沉思其中,眸中多了幾分複雜思慮。
行軍十年,又怎會看不懂劍傷,沈清辭脖頸的傷的確是小時候受的,至少有十五年以上,傷口位於左頸下側三寸,有五寸長,內皮平滑整齊,可見下手絲毫未猶豫,想要一招斃命,只是下手之人似乎力道不足,並未至最致命的血管,可也能想像得到當時定是血濺三尺。
可令她更在意的是,切口由左頸至喉間,呈斜切狀,若是專業的殺手會直接抵至喉嚨下手,他小小年紀又怎能逃過,加之力道不足的疑點,種種結合在一塊,只有一個能解釋
倏地,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自刎」
第47章 警告雙標
李成風帶著沈清辭順著迴廊走至中院景牆深處,四處觀望下,確定無人,連聲問道:「殿下,剛剛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他還覺著他家殿下應是好事將近,可沒想到沈清辭卻一把推開林長纓,二人神色肅然的神情和對話也讓他覺著不太對勁,心生憂慮。
沈清辭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是我大意了,這脖子上的陳年舊傷被她發現了。」
李成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嘀咕道:「殿下哪次大意不是因為夫人,上次不也是」
說著,對上沈清辭肅然的目光,立刻緘口不言,復又找補道:「殿下您也別擔心,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知道當年之事的人大多不在了,現在也就我們幾個,夫人肯定看不出來,也查不到什麼的。」
沈清辭沉默不搭話,雖然知道以她的性子,若是他不想說,她也絕對不會再問,可就怕她像上次那樣尋著蛛絲馬跡去找,總能找到些什麼,若是如此,他恐怕就沒什麼臉面再出現在她面前
思及此,他揉了揉額角,腦海極快地閃過幾個畫面,繁雜破碎,皆是假想她的指責鄙夷,終是繞不過他。
「殿下!」
一聲輕喚打破了煩擾他的思緒,清明復回,抬眸看向迴廊盡頭,林長纓正和王嬸他們走來,神色淡然,似乎剛剛之事並未發生,身後跟著幾個搬著樟木箱的小廝。
李成風頷首行禮,揚手向府外,說道:「夫人,請上馬車。」
林長纓沉聲應著,看了眼沈清辭,朝他福了福,正色道:「殿下,剛剛多有得罪了。」
沈清辭微怔,但還是淡聲道:「無妨,看來我得讓府里人在臺階上鋪點石子路,若是夫人再摔著就不好了。」
林長纓應了聲,便行禮告退,往府外馬車去。
蕭雪燃緊著跟上,總覺著二人之間似是有什麼心照不宣是她不知道的,心生疑惑,忍不住附耳問道:「小姐,您剛剛這一路都在想著什麼,不會是他對你做了什麼吧?」
「沒事,剛剛是我不小心的」
林長纓搖了搖頭,眉眼放柔,看他的樣子應是不願回想,也不願說,還是不問為好。
思及此,她低低地看著手裡這株黃香梅,氤氳著清香,還墜著凝結的雪水。
隨即步履輕緩地上了馬車,沈清辭他們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