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雖是心頭火氣,可也早想到林長纓會是如此作答,一把拂開扎爾的手,沉聲道:「好,此事以後再說,林長纓,我阿依米娜正式要挑戰你,和我比一次!」
林長纓捏緊了輪椅扶手,不願再理會,輕聲說了句「走吧」就推著輪椅轉身往回走,不過剛走幾步,冷聲道:「郡主,我早就不練劍了,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罷,繼續往回走,不願理會此事。
「什麼!你居然」
此言一出,阿依米娜頓時眸光盡碎,咬緊牙關,終是心中不甘,推開了攔住她的阿依扎爾,毫不猶豫一拳揮上去。
林長纓側頭一看,餘光瞥到她的來勢洶洶,順勢推開沈清辭,以手肘抵擋。
阿依米娜彎唇輕笑,眸光爍爍,呢喃道:「終於肯出手了。」
話罷,一拳變掌在她的手臂上遊走,林長纓依勢以手背抵擋,在摩肩接踵間,能夠到她凝於掌心的渾厚內力。
約莫十幾個來回的推拉,林長纓稍有不慎,被一拳直抵於雙臂手腕間,渾厚的內力頓時散開,須臾間,胸口的毒逐漸湧上,順著筋脈撕扯著她,一晃神,她被這內力震得後退幾步。
一抬眸,阿依米娜趁勝追擊,又是一掌襲來,不料僅是瞬間,她餘光瞥到一抹月華擋在她前面。
沈清辭一把抓住阿依米娜的手腕,她心下一橫,趁勢想睜開,不料卻被抓的死死的,甚至有一瞬似有骨裂的疼意抬眸對上他的目光,饒是桃花眼多情嫵媚,可如今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滲入骨髓的肅殺。
如草原黑夜中潛伏獵物的野狼,即將將其拆解入腹。
沒想到這傢伙看起來像個病秧子,可這手勁居然那麼大
阿依扎爾見情勢不妙,連忙上前勸說阻止,沈清辭便順勢甩開了她的手,轉身而去,拉著林長纓往回走,只是剛走沒幾步,他忽然停下說道:
「和談在即,還請諸位不要滋生事端為妙,而且別忘了「沈清辭頓了下,偏頭只餘熹微渡在他的一剎明眸,冷聲道,「北漠是因為戰敗才和談的。」
此話一出,兩兄妹的臉色頓時面如菜色,難看得很。
沈清辭沒有再理會他們,帶著林長纓往回走,消失在角落盡頭。
阿依米娜冷哼一聲,隨即甩開阿依扎爾的手,說道:「沒想到啊!竟然被一個殘廢堵得說不出話,扎爾哥哥。」
阿依扎爾微眯著眼睛,嘴角微揚,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淡聲道:「大梁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算了算了!」
阿依米娜把玩著自己的飛刀向前走了幾步,眉眼一挑,「扎爾哥哥,中天閣樓的壽宴快要開始了,聽說等一下還有擊鞠賽,還有很多中原美食,你可得好好享受,怕以後回到草原可再也吃不上了。」
說罷,露出不平不淡的笑容,手指一揮,示意後面的侍衛太監跟上。
「好好好!」阿依扎爾跟上,語氣放緩,「只要你乖乖聽話,不闖禍就行。」
中天閣樓的池塘,四處假山環繞,冰湖坐落,時不時有錦鯉跳躍,冰霜融化成雪水,兩人經歷了幾番鬧劇,如今終是清閒下來。
「好了,殿下,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林長纓環視四周並無異常,也無人偷偷跟著,二人也算是鬆了口氣,可沈清辭卻微蹙著眉,回想剛剛的情形,著實好險,也不知李成風關鍵時刻去哪了。
林長纓見他不說話,亦是心有疑慮。
「殿下,阿依米娜的武功我是清楚的,剛剛你是怎麼做到牽制住她的?」
沈清辭一怔,眸光微閃間,忽然想到一計,問道:「你想要知道?手給我。」
林長纓雖未解其意,但還是遞手出去,沈清辭順勢像剛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