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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頁

沈清辭喚著她的名字,喉嚨幹啞,焦躁之火莫名燃起。

林長纓聽到他這麼喚自己,微側著頭,以鼻息回應,臉上早已因酒氣飄過紅雲,見沈清辭杵著,像塊木頭一樣,心頭的不悅更甚。

隨即按住他的脖頸往下一壓,觸上他冰涼的唇,嘴唇一彎,笑意復回。

沈清辭一愣,心下炸開,不由得攥緊被褥。

林長纓吻的很輕柔,如品嘗一塊糕點般,細細地摩挲著他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角,僅是瞬間,似是挑起了沈清辭心底的慾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加深了這個吻。

不多時,伴隨著火燭迸濺的爆蕊聲,房內幽幽迴蕩著喘/息和輕喃。

許是有點喘不過氣來,林長纓眉心微蹙,心下一狠,咬破他的嘴唇,鮮血溢位,腥甜濃鬱。

沈清辭吃痛鬆開,復又欺身而上,抵在她肩頸。

倏地,一絲清明復回,赤瞳退隱,明眸微亮。

沈清辭,你這是在幹什麼!?

林長纓搭在他脖頸的手似是脫了力,就此睡了過去,只留沈清辭一人在傻愣愣地俯身,衣襟漸開,頭髮凌亂,竟是少有的不知所措。

空氣中瀰漫著甜膩的氣息,似乎只能聽到他沉重的低喘,垂眸而下,兩人鼻息縈繞在側,距離極近。

心底隱隱作痛,寸關尺的毒血筋脈約隱約現。

末了,沈清辭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拉過被褥蓋上,起身離開。

沈清辭倚在門邊,撫著心口疼痛,極力平復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轉眸而過,目光落到床上已入睡的人身上。

雲霧漸散,明月終於得見天光,盈盈月輝肆無忌憚地撒在庭院內,透著窗戶,落到床幃上,拉長他的影子映在地上。

不敢再逗留,隨即奪門而出,只餘林長纓一人說著囈語,翻身踢了下被子,掩映在她身下的是一塊玉佩。

他匆匆回到西棠廂,在拐角處正好碰上採買回來的李成風,懷中還抱著一堆糖果和糕點。

見他這番模樣,李成風頓時怔住了,「殿下,您怎麼嘴角破了!」

「上火了。」

說罷,直接掠過他,進到冰室離裡去。

「上上火!?」李成風扯了扯嘴角,看向這滿園海棠春色,「這大春天的上火?還沒到夏天呀」

約莫用了一個時辰,沈清辭調理著內息,將毒性慢慢壓制下去,待他緩過神來,已是盤坐在冰玉床上,滿眼冷氣繚繞,侵襲著他全身。

回憶最近種種異樣,難不成她對他也是

思及此,沈清辭的眸光暗淡下來,喃喃道:「長纓,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好。」

似是撫慰,似是哀嘆。

第二天清晨,北棠廂。

伴隨著窗格有喜鵲停落,發出細微地吱吱聲,啄著從庭院外飄進來的西府海棠,空氣中瀰漫著淺淺的淡香。

不多時,一片海棠花瓣飄落在空中打了個旋,躍過床幃,落在林長纓的鼻尖,瞳仁微動,只覺有些癢,下意識地拂去,緩緩睜眼,睡眼惺忪。

忽地,一陣頭疼鑽心,她緩了口氣,只覺暈乎乎的,攢著力才起了身。

許是習慣在這個時辰起,蕭雪燃亦按時拿著水盆來給她洗漱,見她起來了,也算是鬆了口氣。

「小姐,您起了,昨晚您居然趁我不在,喝酒了,回來才看已經睡下了。」

「喝酒了?」林長纓仍處在半夢半醒,只覺喉嚨乾澀,訥訥地點點頭,「好像是」

記憶最後昨天因母親忌日一事她心生煩悶,又不好會林家惹林老太君憂心,聽說李叔在釀酒就跑去看了下,見他在釀當即成熟的青梅酒,實在是令人生津止渴,忍不住嘗了點,後面就不太記得了。

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