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堆人吵鬧著近乎要拆飛機的時候,一個年老的皮褲男走到了風衣男的面前,蹲了下來,動作是那麼的虔誠與恭敬,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嘴上的水杯般大小的鐵口罩。
風衣男放下了魔方,嘆息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鑰匙,插進了老者鐵口罩的鑰匙孔裡,一轉,便在這鐵口罩上開出了一個小門。
謝……謝……凌池……大人恩典……不知您特招……我等……無音奴……有何用途?老奴已經有整整5年沒有說話了,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暫時還找不回感覺。
抱歉,當年我被革職得時候,忘記解下你們的口罩,我本以為你們活不了這麼久的,誰知我低估了你們的生命力,你們似乎學會了不用嘴吃飯的技術,凌池用自己骯髒又悠長的手指抬起了老奴的下巴,好奇看著他脖子上一根帶著塞子的軟管,不光老奴,連身邊其他人的脖子上都戴著一樣的東西。
大人……自從您離開刑部之後……我們這些您的親信皆被排擠……淪落到打掃庭院門衛保安的差事,好不淒涼。而新上任的部長也沒辦法解下我們臉上的封印,無法交流,自然也更加排擠我們……老奴說得老淚橫秋,話語也越來越順著。其他的無聲奴也不再吵鬧,他們聚攏了過來,那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瞳孔看著的都是在凌池手中的鑰匙。
那種充門面的官,怎麼可能解開我下的奪聲封印。你們該慶幸他沒有強行去解,否則你們腦袋都要被炸成西瓜一樣。凌池笑著收起了鑰匙,又玩起了老舊的魔方來,我知道你們都恨我,因為從你們落到我手上後,我就剝奪了你們說話與進食的快樂,你們被硬逼成了啞巴,甚至這幾年你們在食道上開孔,再也未嘗過酸甜苦辣鹹,可是你們必須知道,沒有我網開一面,你們現在還在刑部的大牢裡,連陽光的溫度都忘了吧?
凌池抬頭掃視過了眾人,無不是渾身一顫,頓時單膝跪地表示著絕對的忠誠與服從。
凌池說的沒錯,能成為無聲奴的人必須具備2點:1、實力卓越;2、便是罪孽滔天。而現在在凌池面前的這些人,來自心盟各個不同的家族,卻沒有一個再被自己原來的家族所承認。因為觸犯了心盟的刑法,被13元老會審判之後後丟進了刑部的大牢。
在當時的心盟,大家都知道,寧可發配邊疆老死一生,不可落到了凌池的手中,因為那絕對比直接處決更可怕、這些死刑犯,往往在刑部的大牢中連半年都撐不到就被活活玩死了。凌池是一個將刑具與各種心盟封建時期的禁術玩到出神入化的傢伙,更是喜歡拿這些死刑犯作為自己的實驗物件。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還原了千年以前的奪音封印術,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禁術,透過特殊的刑具讓受刑著無法出聲,無法說話,無法自動的進食會讓受刑者對掌握有鑰匙的人惟命是從,這種忠誠甚至比什麼親兄弟,親父子更忠誠。因為唯有凌池可以給他們說話的權利,還有品嚐食物的能力。
這些在平常根本無法產生**的本能行為,經過凌池的手一處理,就變成了掌握了比生死更重要的命根。現在為了說話和吃飯的權利,這些無聲奴對凌池可謂言聽計從,哪怕是讓他們去暗殺巫女,他們也會眼都不眨的去執行,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握有他們鑰匙的凌池。
也罷,看見你們這副模樣,我也挺難過的。凌池一輩子都未曾說過這種樣子的語言,無不讓這些無聲奴……害怕到顫抖,既然巫女大人和首席元老歐陽隼大人肯給我這個機會回到心盟,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如果這次你們能順利幫我完成差事,我就幫你們把奪聲封印給卸下來。
凌池的一句話,讓這20名無聲奴無不抬頭看著他,激動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別這樣看著我,我沒開玩笑,也不是一時起意,只